XXX:用傳播學經典理論解讀李笑來50分鐘錄音爆紅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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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者|雙下巴留日博士

傳媒實驗室特邀撰稿人

這篇文章并不嚴謹，也不是所謂的學術分析，單純從傳播學經典理論的角度對“中國比特幣首富”李笑來50分鐘的電話采訪錄音進行內容淺層分析，普及一下筆者淺陋的專業知識。

下文的引用，都是直接從錄音中直接聽取出來的原話，原文呈現。先從大家較為熟悉的概念說起。

輿論領袖

在幣圈幾乎所有的社群中，活躍的永遠是那幾個人，他們就是輿論領袖。此次李笑來錄音中有幾次提到輿論領袖的產生、運營機制：

1、你必須是個網紅

2、貓叔的網紅之路和李笑來的網紅之路

3、我有我的讀者，我有很大的讀者群。你想在現實世界里，我那點量不算什么，但在這個世界，誰像我一樣有100萬讀者？

輿論領袖是指能夠非正式地影響別人的態度或者一定程度上改變別人行為的個人。他們主要具有以下作用：告知他人有關新產品的信息；提供建議以減輕別人的購買風險；向購買者提供積極的反饋或證實其決策。所以輿論領袖是一個告知者、說服者和證實者。

1）輿論領袖交際廣泛，同宣傳媒體和各種交易中間商聯系緊密；

2）輿論領袖能夠容易被接觸，并有機會、有能力影響他人；

3）具有較高于其追隨者的社會經濟地位，但不能高出太多，否則，二者就難以溝通；

第3點會在后面介紹，輿論領袖還有一個更為可怕的特征，更樂于創新，尤其當整個社會倡導革新時，比如現在的區塊鏈新科技刺激下，輿論領袖們在說干什么直接影響了整個技術發展的走向。

Web3數字賽車媒體網絡Veloce獲得上限為5000萬美元的新一輪融資，GEM Digital參投:金色財經報道，Web3 數字賽車媒體網絡Veloce宣布通過“結構化代幣認購協議”獲得一筆上限為5000萬美元的新一輪融資，GEM Digital參投，新資金將用于該公司旗下網絡第二階段開發并啟動去中心化賽車和電競平臺，收購其他游戲資產，同時探索將VEXT代幣集成到游戲中。Veloce是一家多功能的游戲和體育媒體集團，旗下品牌包括游戲賽車平臺Veloce Esports，以及王牌車隊Veloce Racing，據悉VEXT平臺將于今年夏天推出，但目前具體時間暫未公布。[2023/7/10 10:45:36]

輿論領袖制造

李笑來自己總結自己成為收割機的路線：2015年開公號，羅振宇幫忙賣書出專欄，熊市賺了錢贊助人氣，牛市營銷更火了

他總結的老貓的：

你們認識的貓叔在某一個時間點之前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但是在某一個時間點之后，它就開始產生爆發的影響力，怎么產生的？就是2015年年底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比特幣生存指南群，收費群，幾百人，我就交給他管了，然后他就成了那個群的群主。

貓叔和李笑來的網紅之路，甚至目前幣圈那些前期發家致富的神話們，基本都是靠這這種模式成為網紅，站在食物鏈的頂端的。

輿論領袖與話語權

輿論領袖能夠向人們提供建議和解釋，改變他們的態度和影響他們的行為。與社會正規組織的領導人物不一樣，輿論領袖是非正式的領導，給人出謀劃策，其影響力常常比大眾傳媒更大。

前段時間果殼網的一篇推文，也加強了筆者的觀點。在哲學家米歇爾·福柯看來，權力是一種普遍存在的力量關系。福柯引入了“全景監獄”這一概念——這是一種古羅馬人發明的金字塔式的監獄：犯人被監禁在不同的牢房中，獄卒則處于頂端的監視室內，他可以看到所有犯人，而犯人們卻看不到他，并且犯人們彼此之間也缺少有效溝通和傳遞信息的渠道。

FTX請求法院拒絕SBF使用保單償還其法律費用的請求:金色財經報道，FTX律師在法庭文件中表示，讓SBF消耗1000萬美元的公司保單來支付他的法律費用是不公平的，FTX無擔保債權人官方委員會也反對僅允許保險公司根據保單的條款和條件向SBF支付費用，并拒絕SBF使用保單償還其法律費用的請求。（TheBlock）[2023/3/30 13:34:04]

福柯用這一比喻來形容當權者通過信息不對稱的方式來管理無權者的情況：當我可以發言而你不可以，我就對你擁有權力；我擁有信息而你沒有，我就比你擁有更多的權力。

有人肯定要反駁：不是啊，我有權利說話啊，我還能直接懟當事人呢。

筆者描述2個現象：當事人說的話，被瘋狂截屏轉發，而你的話淹沒在大家不斷的@當事人中；你懟的問題被當事人回復以后，你是不是開心到飛起，如果被當事人@了，甚至還要發個朋友圈：剛剛在XXX群里，XXX回復我的問題了。

這就是輿論領袖的力量，這就是話語權。

傳播的接近性：大神跟我在一個群里

但是輿論領袖與公眾人物之前雖然都是權力中心的人，其屬性上卻又極大的不同，不同點就是接近性。如果你老飄在空中，廣大韭菜們就無法與你溝通。把自己拉下神壇，走到群眾中去，成為一個輿論領袖，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公眾人物。

而在傳播學中，新聞影響力的到達程度，與接近性分不開，除了物理上的接近性。這個對話中，接近性主要體現在2個方面：一是人際關系接近，二是時間接近性。李笑來把自己打造成輿論領袖也是花了功夫的：

第二搞IP，IP是需要營造的。我是走了一條很長的路，所以我好像沒有營造一樣，但其實你想，我從2001年我就在網上實名生存，就是我是很罕見那個在網上公開一切的人。

數字資產交易公司Crossover Markets完成635萬美元種子輪融資:金色財經報道，數字資產交易公司Crossover Markets完成635萬美元種子輪融資，Two Sigma、Flow Traders、Laser Digital和Wintermute Ventures等參投。據悉，Crossover Markets正推出一個加密貨幣交易平臺CrossX。[2023/3/22 13:18:08]

公眾人物遙不可及，在特定領域話語權是不一樣的，比如讓韓紅去代言酸奶益生菌廣告，能被說服的就沒有楊冪去代言更好，而楊冪喊破喉嚨說好，也沒有隔壁老王天天跟你說這瓶酸奶多好喝多健康來得直接。

而時間上的接近性。這是過年期間的錄音，早幾個月就流傳出來了，然而卻在7月3號突然開始在各個群瘋傳，各大區塊鏈媒體也緊密跟進。也只有是在各大幣種、各大交易所的競爭達到白熱化的現在，是在熊市中人心惶惶的現在，才有被廣泛傳播的必要性。試想一下，年初比特幣一個15000美刀的時候，這段錄音流出來，會不會引起重視？韭菜們會在乎么？

輿論領袖間的互動價值巨大

李笑來對話中的三句話體現了網紅們的互動帶來的巨大紅利：

所以其實蔡文勝就像這種OK的投資人，就比較OK的投資人，他本身他已經有流量了，就是我們就是要跟他。

跟之前的互聯網一樣，得屌絲者得天下，散戶最牛逼，別看你現在天天罵散貨這幫傻逼，就是他供養你，你他媽的罵人家干嘛。

所以到最后實際上就是說怎么把底層的這些人連接起來，這件事情移動端上就沒有做的好的，就他是做的最好的。

高價值人流的推動，對于李笑來們來說，甚至對于操盤手們來說，就是命。唱衰大家一起，拉盤大家一起，而處在邊緣地帶的韭菜們，只有被割的命。

隨著歐洲能源價格飛漲，歐洲各地的比特幣礦工遷往挪威和瑞典北部:金色財經報道，隨著歐洲能源價格飛漲和比特幣持續走平，歐洲各地的比特幣礦工紛紛逃往挪威和瑞典北部，以降低電力成本。歐洲8月份天然氣價格達到每兆瓦時 (mWh) 321 歐元（309 美元）的歷史新高，而一年前為27歐元。挪威和瑞典最北部地區的能源價格比這些地區便宜10倍。

位于瑞士的礦業公司Cowa Energy的創始人Fiorenzo Manganiello表示，鑒于能源價格高昂，在挪威南部“不可能”開采，當前的宏觀經濟形勢對歐洲的采礦業來說是一場災難。[2022/9/29 6:02:44]

輿論管理

李笑來談話中提到的spindoctor，中文就是媒體顧問，輿論導向專家。這在大選和中是常見的角色，專門為領導擦屁股打關系的。隨手一舉的例子就是奧巴馬和特朗普的公眾賬號，國內外的分析文章很多，這里不贅述。

輿論領袖間的互動價值巨大

就大家現在都在去做區塊鏈媒體，互聯網發生過事情會重新發生的。就是當這種媒體多起來之后，下一個大號它就不是某個媒體了，它是聚合媒體，大家把東西貼到一塊。大家來看這就好了。

雖然這句話看起來不通順，但是仔細捋一下，大致意思就是：區塊鏈的今日頭條才是幣圈神藥。原因就在于媒體自帶的議程設置功能。

議程設置的基本思想最初來自于美國新聞工作者和社會評論家沃特·李普曼。1922年，李普曼在其經典著作《輿論學》中提出了他的觀點：“新聞媒介影響‘我們頭腦中的圖像’”，這成為議程設置理論的雛形。

議程設置對大眾認知層面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媒體報道或不報道某個“議題”，會影響到公眾對少數議題的感知；媒體對少數議題的突出強調，會引起公眾對這些議題的突出重視；媒體對一系列議題按照一定的優先次序所給予的不同程度的報道，會影響公眾對這些議題的重要性順序所做的判斷。

阿聯酋要求代理人報告使用虛擬貨幣支付的房地產交易:金色財經報道，阿拉伯聯合酋長國 (UAE) 政府表示，它正在為使用虛擬貨幣作為支付方式的房地產交易引入新的報告要求。

根據WAM 發布的一份報告，改變報告要求的決定是在阿聯酋經濟部、司法部和金融情報局 (FIU) 舉行的幾次會議和討論之后做出的。討論的重點是房地產經紀人、經紀人和律師事務所應如何向金融情報機構提交房地產購買或銷售報告。

作為新的報告要求的一部分，房地產經紀人必須向金融情報局報告“單筆或多筆現金支付等于或高于 55,000 AED （約合14,974 美元）的所有現金交易。就數字貨幣而言，當支付包括使用虛擬資產時，代理人和經紀人必須向金融情報機構報告。（news.bitcoin）[2022/8/13 12:22:35]

人造神話：二次議程設置

這次事件就是一個極佳的例子。作為網紅的李笑來發了一段長50分鐘的錄音，谷歌檢索有3,210,000條記錄。

為什么？

因為區塊鏈媒體均自帶抓取功能，即所謂的寫稿機器人。上段話中提到的聚合媒體，就是現在區塊鏈媒體最尷尬的境地之一：該領域的記者均是入行不到1年的新手，原創能力不足是通病，只有通過整合別家媒體的消息來成文。

最終結果就是，各家平臺互相抓去，議題再次被集中強調，檢索時優先級別更高，讓大家有一種，這就是幣圈的全部的錯覺。

沉默的螺旋

然后你再去看孫雨辰，就不用講了，他肯定是忽悠，臥槽最高140億。誰看誰懵，懵到什么程度呢？明知道他是忽悠都不好意思罵他忽悠，怕別人罵自己傻逼了。

沉默的螺旋理論是新聞傳播效果比較重要的一個理論，也十分有意思，基本描述了這樣一個現象：人們在表達自己想法和觀點的時候，如果看到自己贊同的觀點受到廣泛歡迎，就會積極參與進來，這類觀點就會越發大膽地發表和擴散；而發覺某一觀點無人或很少有人理會，即使自己贊同它，也會保持沉默。意見一方的沉默造成另一方意見的增勢，如此循環往復，便形成一方的聲音越來越強大，另一方越來越沉默下去的螺旋發展過程。

雖然有學者認為在網絡環境中，由于被孤立代價更小，所以會呈現出不同的特征，比如說人們會跟傾向于表達自己。但是總體來說，幣圈是一個較為封閉的群體，所以沉默螺旋在這里作用力很大。

在幣圈現在很多所謂的媒體群中，這種沉默螺旋現象最為明顯，基本是一邊倒的病態態勢。

人際傳播的強關系價值

強弱關系是格蘭諾維特的理論，其關系的強弱帶來的社交價值各有不同。筆者在采訪幣安創始人趙長鵬的時候，他就說過，幣安的用戶多為大家口口相傳獲得的，外國人比較相信這種人際傳播的口碑，所以即使有負面消息，也比較難被策反。

是的，口碑永遠比廣告要有說服力。社群傳播為什么近年來這么重要，就是有著人際傳播的這種不可逆轉的強傳播效果，這個產品是我朋友自己用過推薦給我的，肯定不會錯，你說這個產品不好，肯定是敵軍派過來策反我的吧？

可是你不要忘了，國內的社群多建立在微信上，在微信群中，群主如果解散了這個群，群里剩下的499個人還是你所想的“我的朋友”么？即使互加好友的群友們，你們互相了解對方，恐怕也只是夜深人靜時候的互相翻翻朋友圈吧。

這時候，你是不是要審視一下，自己微信通訊錄里的5000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的強關系了。

社群的價值

所以就是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你要有ip。第二件事情是你要有技術，沒有技術，也需要想辦法，比如說我可以給你支持技術，社區軟件你得有，你不能說全靠微信群干。

但是他們現在居然已經在從2015年開始做，攢了4000萬用戶，而且平均年齡非常低，所以它那個社群軟件的潛力是非常大的。

社群和社區這個概念在李笑來的錄音中不止一次提到過，而且，在2013年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了社群運營。電報群就是小型的微信群，專業性較高的社群一般互動性更多，信任度也更高。

社群經濟人數有限，也是必須要控制人數的，所以在幣圈大家可以容忍500人的微信群，并樂此不疲的會有各種分叉群，形成另一個輿論領袖場，最直接的甚至能通過分叉群大撈一筆。

他還強調了移動社群的價值，移動社群強調的就是隨時隨地，交流雙方的即時互動，是對話題熱度最好的保證。

碰瓷增強顯著性

本次50分鐘不到的談話內容，涉及眾多區塊鏈項目以及幣圈大佬，包括老貓、neo、以太坊、Ripple、易理華、羅振宇、趙長鵬等，機構包括央行、軟銀和新東方。

對于受眾來說，這些幣圈大神，金融界數一數二的機構都是耳熟能詳的名字，必然引起受眾興趣。而對于被提到的各大平臺和人物來說，是污化，脾氣不好的是要出來回懟的，這必然會引起話題熱度節節攀升。

這就是傳播學中的“碰瓷現象”。

選擇性相信理論

心理學認為，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過濾器，只聽我們想聽的話，只接收自己想要接收的信息，對自己以往經驗相符，或者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你看更傾向于點進來看，而那些與自己利益相悖的標題內容，你通常會忽略。

想想你自己入圈時間，再看看自己入圈以后電腦上的新聞瀏覽歷史，就不難發現其中的奧秘——你點開鏈接的新聞，都是在企圖印證自己沒有想錯的內容，甚至有可能是刻意麻痹自己的內容。

有一個有趣現象是，股市中，散戶把唱多股評家視為正義的化身，甚至希望唱多股評家呼吁政府干預、挽救股市，好挽回自己的損失；相反，唱空股評家為邪惡的化身，專跟自己的收益過不去。

李笑來粉轉黑的，恐怕不止因為他臟話連篇吧，韭菜們不妨捫心自問一下。

雙方的交流技巧

你喜歡抽軟中，下回來給你帶兩包煙，老師再見。

錄音對話的18分20秒左右那句“對，沒錯，我學新聞的”聽得一驚。但是筆者認為，跟李笑來對話的這個學新聞的前輩聊天技能也是很厲害的，能讓李笑來這么敞開了說，如果不是酒精，前輩的采訪功底也可見一斑。

這種對話技巧也是新聞傳播學中人際交流領域比較重要的研究領域，硬篇幅有限，這部分不做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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