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資產:已扣押的虛擬幣 處置問題成“燙手山芋”？

關于虛擬貨幣最近不很太平，無論是最近的跨境網絡賭博、洗錢案，還是USDT洗錢案，虛擬貨幣作為一種刑事案件涉案資產正在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司法實踐中（特別是涉及到網絡犯罪的各種刑事案件），這主要是因為，即使各國已經加強打擊虛擬貨幣洗錢，并建立了相應的反洗錢制度，但由于虛擬貨幣本身的技術優勢，在部分人員眼中，其依然還是一種便于資金流轉和支付結算的工具。

那么，作為刑事涉案資產的虛擬貨幣，被查封扣押、收繳后司法機關應當如何處置？在何處處置？今天我們就為大家詳細講一講司法機關以及相關公司、金融機構在處置涉案虛擬貨幣資產中的特殊問題，防止出現在處置虛擬貨幣涉案資產過程中的“踩線”行為發生。

01 涉案虛擬貨幣，有哪些最終歸處

在刑事訴訟的涉案資產處置流程中，首先由機關在偵查階段依法對涉案財物采取查封、扣押，凍結等強制措施；其次在偵查完畢移送審查起訴后，由檢察院對涉案資產的處置作出建議；最后在審判階段，法院依法作出判決，對涉案財產作出處理。

Expand.network推出為所有主要公鏈和DeFi協議提供讀寫連接的API服務:金色財經報道，Expand.network今天宣布正式推出為所有主要公鏈和 DeFi 協議提供讀寫連接的 API 服務，為在開發人員和數字資產交易者節省時間和資源。Expand 支持 EVM 兼容鏈，包括 Ethereum、Binance Smart Chain、Avalanche、Polygon、Cronos、Arbitrum 和 Optimism，以及非 EVM 兼容鏈，如 Solana、Tron、NEAR 和 Algorand。[2023/6/9 21:24:52]

而依據《刑事訴訟法》《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訟涉案財物管理規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刑事裁判涉財產部分執行的若干規定》、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關于進一步規范刑事訴訟涉案財物處置工作的意見》等，與涉案財物處置有關的法律法規及規范性文件之規定，一般來說刑事訴訟案件中的涉案財物有三種處置結果：

貴州：開放數字藏品權益 拓文旅發展新思路:金色財經報道，貴州省文化和旅游廳公眾號刊文《開放數字藏品權益 拓文旅發展新思路》，文章指出，數字經濟是賦能文化產業轉型升級，壯大經濟發展的新引擎，能夠最大程度地釋放文化消費需求，推動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為貫徹落實《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關于發展數字化文化消費新場景等重點任務，中國文化傳媒新文創藏品平臺將逐步無償開放自有平臺上數字藏品的商業性權益，根據藏品不同情況，用戶可取得已擁有數字藏品的線下商用展覽權或除數字藏品相關業務以外的所有商業性權益。[2022/10/18 17:31:01]

1.對于實施違法犯罪所得的一切財物，應當予以追繳或者責令退賠；

2.對被害人的合法財產，應當依照有關規定返還。

StarkWare創始人：一筆交易可以產生6000萬個NFT:金色財經報道，零知識（ZK）匯總技術公司StarkWare創始人Eli Ben-Sasson表示，其新的遞歸有效性證明理論上可以在以太坊區塊鏈上匯總多達6000萬筆交易。此前他在一次演講中宣布開始生產 StarkWare的新遞歸有效性證明技術。

與標準Validium擴展相比，遞歸有效性證明可以進一步將交易吞吐量擴展至至少10倍，并指出他們已經在市場上擁有 600,000 枚NFT。我們至少可以達到600萬，而且這是在短期內。這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Ben-Sasson還補充說，通過更多的工程和調整，這個數字可能會上升到6000萬，并補充說：我認為也很有可能將延遲再降低5到10倍。[2022/8/8 12:09:42]

3.犯罪嫌疑人被查封、扣押、凍結、保管、處理的涉案財物，經查明確實與案件無關的，應當在三日內予以解除、退還。

加密儲蓄服務初創公司Gelt完成400萬美元融資，Jump Capital參投:6月8日消息，加密儲蓄服務初創公司Gelt宣布完成400萬美元種子輪融資，本輪融資由NFX、Village Global、Jump Capital、Alliance和OrangeDAO參投。Gelt公司希望幫助那些不了解DeFi的人輕松使用區塊鏈上的儲蓄賬戶。該公司目前主要提供儲蓄賬戶服務，同時還與加密保險公司Nexus Mutual達成合作為存款提供保險（上限為10萬美元），進一步提升用戶資金安全，繼而推動更多人探索加密市場。

據悉，Gelt的智能合約由區塊鏈安全公司Quantstamp負責審計，后者與市場領導者OpenSea、NBA Top Shot和Solana均有合作。[2022/6/9 4:11:36]

因此，我們在判斷涉案虛擬貨幣應當如何處置的時候，首先應當判斷該案件中，犯罪嫌疑人所犯何罪？是否有被害人存在？該虛擬貨幣是否為被害人的資產抑或是與其損失的財產存在關聯？以湖北省某市的跨境網絡賭博、洗錢案為例，某市局在偵查階段已經扣押了涉案電腦和手機300余部、涉案手機卡、銀行卡200張，凍結了涉案虛擬貨幣賬戶中價值約1.6億美元（約10億人民幣）的涉案虛擬貨幣。2022年10月，某人民法院作出判決，決定沒收這部分涉案虛擬貨幣，由此該案也成為了國內坊間頗有名聲的“沒收虛擬貨幣第一案”。

Argo Blockchain在UST完全崩盤前以每枚0.93美元的均價將其出售:5月19日消息，比特幣礦企Argo Blockchain首席執行官Peter Wall在第一季度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我們確實有一些UST，但我們對Terra生態系統的投資并不大。在UST完全崩盤之前，Argo以每枚0.93美元的價格出售了它。總的來說，考慮到我們通過持有所產生的收益后，在Terra生態系統中我們的頭寸幾乎實現了收支平衡。（CoinDesk）[2022/5/19 3:27:33]

大家可能有所疑惑，幣圈相關行業中常見的諸多犯罪都有可能被判處沒收違法所得的財產刑，例如非法經營罪、洗錢罪等，那么為何直到2022年才出現“沒收虛擬貨幣第一案”？之前的案件中，為何司法機關不愿意直接沒收虛擬貨幣？這主要與我國的相關法律規定以及虛擬貨幣自身的特殊性質導致的難以變現有關。

02 司法機關收繳的涉案虛擬貨幣變現，有哪些風險？

虛擬貨幣作為一種在中國法項下極為特殊的虛擬資產，在處置的方式上與普通涉案財物有較大區別，如不將虛擬貨幣轉化為法定貨幣，一方面由于其價格波動較為頻繁，很可能發生價值的大幅貶損；另一方面，由于虛擬貨幣市場本身體量不大，如果司法機關急于將其大規模轉化為法定貨幣，則很有可能會對整個虛擬貨幣的生態產生較大的影響，甚至可能使得市場發生較大非正常波動。另外，司法機關及其委托的涉案資產處置公司，在處置虛擬貨幣的過程中，除了對虛擬貨幣本身的生態環境產生較大影響外，還有可能涉嫌違反我國相關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

在2021年9月24日，十部委聯合發布了《關于進一步防范和處置虛擬貨幣交易炒作風險的通知》（以下簡稱“9.24通知”），通知明確：開展法定貨幣與虛擬貨幣兌換業務、虛擬貨幣之間的兌換業務、作為中央對手方買賣虛擬貨幣、為虛擬貨幣交易提供信息中介和定價服務、代幣發行融資以及虛擬貨幣衍生品交易等虛擬貨幣相關業務活動涉嫌非法發售代幣票券、擅自公開發行證券、非法經營期貨業務、非法集資等非法金融活動，一律嚴格禁止，堅決依法取締。對于開展相關非法金融活動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并且，境外虛擬貨幣交易所通過互聯網向我國境內居民提供服務同樣屬于非法金融活動。該規定不僅對普通公民有效，對我國司法機關及其委托的資產處置公司同樣有效。

這就導致，即使是司法機關收繳、罰沒的虛擬資產，也不能在國內通過公開變賣、拍賣等方式變現為法幣，而只能選擇委托其他資產處置公司，轉道海外或中國香港、澳門等地區將涉案虛擬貨幣轉變為法幣，再將法幣轉回到國內。該路徑不僅困難重重且風險極高，還容易被不同地區、部門的司法機關誤認為“非法金融活動”而打擊錯誤。因此，在以往司法實踐中，對于涉案虛擬貨幣，司法機關一般選擇將其置于適當的存儲介質中，而不對其進行進一步的處理，某種程度上造成了對該涉案資產的浪費。

另外，涉案虛擬貨幣處置的過程中還容易出現不透明的現象，在不少案件中出現了收繳的虛擬貨幣數量與當事人所擁有的虛擬貨幣數量不符、虛擬貨幣變現價格與其市場價嚴重不符的問題。其中，最著名的當屬數年前的某知名虛擬貨幣交易平臺跨國傳銷案，該交易平臺作為當年司法機關委托代為處置虛擬貨幣的第三方主體，在實際操作中，由于缺乏相關監管以及虛擬貨幣本身的價格易波動、全球便捷交易等技術特點，導致該公司在野蠻生長中忘記了自己的初心和本職工作，試圖利用司法機關委托其售賣的虛擬貨幣非法獲利，最終構成犯罪。

03 寫在最后

涉案虛擬貨幣等虛擬財產的處置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困擾我國司法機關及其委托的第三方資產處置機關的“老大難”問題，如何在保證自己不違反相關法律規定（特別是9.24規定）的同時，又能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處置體系，是我們目前亟待解決的問題。颯姐團隊認為，除了需要在立法層面上加快適應虛擬資產發展的現狀，設置配套的處置規則、監管規則以及虛擬資產定價規定等外，還可以考慮建立律師介入虛擬資產處置的制度，使得律師發揮法律風險控制、對相關交易進行審核監督的作用。

現階段，司法機關及其委托的涉案資產處置公司，必須要對虛擬貨幣的處置工作進行相應的法律風險評估，在處置的過程中，警惕觸碰紅線發生難以挽回的法律風險。

肖颯law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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