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貨幣:中國的央行數字貨幣速覽

幣安研究院-2019年8月28日

要點

-中國的央行數字貨幣是中國人民銀行擬集中發行的法定數字貨幣，由法幣儲備按照1比1的比例提供支持，并且具備可控的匿名性以及加密特性。

-繼臉書最近發布Libra白皮書后，由于越來越擔心各式電子貨幣可能會對人民幣產生影響，中國央行加快了推出其自己的數字貨幣的步伐。

-根據央行相關機構披露的最新詳情，CBDC將采用發行和回籠的雙層體系運作：

-在第一層：中國央行將通過商業銀行發行并回籠CBDC。

-在第二層，由商業銀行負責將中國的CBDC進一步分發給散戶市場參與者。然而，由于PBoC尚未就其數字貨幣制定清晰的技術路線圖，是否會在第二層上采用區塊鏈技術尚未最終確定。

-此外，中國的CBDC將采用一種“松散耦合”的設計，無需銀行賬戶即可轉賬。

通過推動人民幣的數字化，意在提高其貨幣政策的有效性，并且更加全面地了解中國所有個人和企業的經濟狀況。除此之外，中國央行的另外一個關鍵目的是提高人民幣的流通率及其全球影響力。但是，外界對私人財務數據隱私的擔憂，創建錢包的門檻等問題，是中國央行數字貨幣在全球化過程中亟待解決的問題。

1.概況

中國或將成為全球首個發行主權數字貨幣的主要大國。2019年8月10日，在最近舉辦的中國金融40人論壇上，來自中國人民銀行的高級官員表示，“央行數字貨幣可以說是‘呼之欲出’”。在此次論壇上，兩位中國高級官員的發言在中國引發廣泛熱議。

據兩位參與發言的官員之一，中國人民銀行支付結算司副司長穆長春透露，中國人民銀行即將發行其自己的中央銀行數字貨幣。同時，他還透露了一些技術細節，比如央行數字貨幣的總體設計架構。

另外一位發言者，國家外匯管理局總會計師孫天琦表示，臉書的Libra將對中國的外匯管理以及跨境資本流動產生重大的影響，進而影響人民幣的國際化進程。

這兩位高級官員的發言呼應了前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7月作出的Libra對于中國的國內支付體系以及人民幣構成威脅的觀點。作為回應，他建議中國“未雨綢繆”，以應對諸如Libra這類由外國公司所支持的數字貨幣所構成的威脅。事實上，早在2014年，中國央行就設立了專門的研究團隊，負責研究“法定數字貨幣”。

在一些分析看來，通過發行央行數字貨幣，中國央行可以使用其CBDC推動人民幣的國際化,滲透至海外各種使用場景中，特別是在中美貿易戰愈演愈烈的當下。

雖然中國央行尚未就發行數字貨幣發布任何正式的文件，本報告意在探討:1)中國國內不同公共利益相關方的一些關鍵討論以及迄今為止已經披露的各種公開信息。

Galaxy Digital CEO：中國的礦工外流是對加密貨幣的一大利好:7月1日消息，Galaxy Digital首席執行官Mike Novogratz在接受采訪時就中國礦工外流現象表示，盡管中國禁止挖礦，但比特幣仍然存在。礦工從中國遷移出去可能是 \"對生態系統的一個積極因素\"。

此外，Novogratz表示，\"以太坊最有可能成為第二大，甚至有一天成為最大的加密貨幣\"。（Cointelegraph）[2021/7/1 0:20:00]

2.中國CBDC之描述

2.1BIS貨幣之花綜述

在其有關中央銀行數字貨幣的研究論文中，國際清算銀行2018年提出的數字貨幣的定性模型特別值得關注。

其被稱為“貨幣之花”引入了4種不同的子區域，這4個子區域相互不排斥，沿著4個軸共同確定了貨幣的性質：

-是否基于代幣：交易是否直接發生在付款方和收款方之間，或者是否需要中介。

-是否由央行發行：究竟是一種公共法定貨幣還是私有貨幣。

-是否是數字形態：究竟是電子形式的貨幣還是實體形式的貨幣。

-是否普遍可用：該貨幣究竟是用于所有人還是僅限特定機構使用。

圖1–BIS的貨幣之花

數據來源：國際清算銀行、幣安研究院

根據國際清算銀行的定義，以下三個領域會被視為是CBDC范疇的貨幣：

1.中央銀行賬戶：這是一種“通用”、“基于賬戶”的數字貨幣，也即中央銀行大眾賬戶。該賬戶普遍可用，主要針對個人交易。

2.中央銀行數字代幣：一種“通用”、“基于代幣”的數字貨幣，也即中央銀行發行的大眾“數字現金”。這第二種代幣具有和第一種類似的可用性和功能，但是其發行和轉移方式不同于傳統的銀行網絡。

3.中央銀行數字代幣：這第三種代幣是一種“僅限機構”、“基于代幣”的數字貨幣，也即針對機構清算、使用范圍有限的數字token。

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幣研究所副所長狄剛曾表示，中國央行正在開發的數字貨幣將對應于IMF貨幣之花的第一種和第二種代幣。

因此，CBDC可能會采用兩種核心架構形式，而這兩種架構形式仍將屬于通用范疇。CBDC將既由央行發行，同時也普遍可用，此外或將使用代幣形式。

在接下來的章節中，本報告將著重針對上述三個定義，對中國央行擬發行的CBDC的部分關鍵特征進行探討。

2.2運行架構

本節探討CBDC發行及回籠流程的部分關鍵要素以及該網絡的運行架構。

2.2.1PBoC集中發行并管理

動態 | 報告：中國的比特幣礦工控制著加密網絡三分之二的處理能力:12月11日研究顯示，中國的比特幣礦工現在控制著加密網絡三分之二的處理能力，份額的增長可能使該國的礦工受益。根據數字資產管理公司CoinShares的一份報告，中國的礦工控制著全球66％的“哈希值”，這是衡量連接到比特幣網絡的計算機功能的標準，決定了他們生產新硬幣的能力。自從6月份60％的中國份額以來，中國的哈希率份額是CoinShares自從兩年前開始跟蹤哈希率以來的最高記錄。該公司研究主管Chris Bendkisen表示，這可能是由于他們更多地部署了更先進的采礦設備所致。（CNBC）[2019/12/12]

為了捍衛貨幣主權，確保貨幣政策的有效傳導，CBDC將由中國央行獨家發行，這將最終賦予CBDC和法幣一樣的最終法償性。不同于由分散的委員會管理的Libra或者大多數加密貨幣，中國人民銀行將對其數字貨幣擁有絕對控制權。

圖2-央行CBDC的發行流程

數據來源：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幣研究所、幣安研究院

2.2.2兩層運行架構

如上文第2.1節所述，CBDC將符合BIS貨幣之花的兩個子區域，見下文圖3之兩層運行架構。

圖3-央行CBDC的兩層原型運行架構

數據來源：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幣研究所、幣安研究院

中國的CBDC預計將采用兩層運行架構，該架構明確分為兩層：

-第一層：第一層的特點是商業銀行與中國人民銀行直接互動。也就是說，PBoC將僅通過商業銀行發行并回籠其CBDC。預計這些商業銀行將包括四大商業銀行：中國建設銀行、中國工商銀行、中國銀行以及中國農業銀行。有趣的是，其他合作伙伴將包括銀聯以及在線支付服務提供商，如阿里巴巴和騰訊等。

-第二層：中國的CBDC也將基于代幣。金融機構，如商業銀行，將負責把CBDC進一步分發給公眾以及企業，而公眾和企業則將在流通中使用CBDC。從個人以及企業的角度來看，CBDC的存取款流程將和公眾及企業與國內商業銀行的通常互動方式類似。

通過為其數字貨幣采用兩層系統架構，中國人民銀行將實現其取代紙幣的目標，而不會顛覆其現有同樣采用兩層架構的貨幣發行及流通體系。

下一節將探討中國央行發行的這種數字貨幣的金融藍圖。

2.3金融特征

本節聚焦中國人民銀行CBDC計劃的目的、該數字貨幣的1:1掛鉤機制及其計息特征。

2.3.1作為現金(M0貨幣供應)替代的中國CBDC

中國人民銀行計劃用其CBDC取代中國的M0貨幣供應。為了證明此舉合理可行，探討了若干潛在的改善領域：

聲音 | 中央政法委：在區塊鏈的競賽中中國的目標就是第一:中央政法委刊文稱，在區塊鏈的競賽中，中國的目標就是第一！讓區塊鏈成為我國核心技術自主創新的重要突破口，發揮新的技術革新和產業變革中的重要作用。[2019/10/28]

-零售支付：由于具有和現金一樣的主要特征屬性，中國的CBDC將同時滿足便攜性以及匿名性的要求。

-跨行清算：分布式銀行間賬本系統將讓機構間的清算變得更為高效。

-跨境支付：CBDC將提高跨境支付的速度并且降低其成本，最終促進人民幣的國際化。

此外，PBoC還認為，部分M1和M2已經實現了數字化。因此，無需再對這部分貨幣供應進行數字化。

采用CBDC的其它理由：

-運行成本更低：在現有基于現金的體系下，紙幣和硬幣的發行、運行以及維護成本相對較高。

-改善反洗錢政策并且減少其非法使用：由于現金仍舊是開展非法活動的最簡單的方法，使用數字貨幣可能會降低非法活動所造成的風險和威脅。穆長春曾直言，紙幣被用于洗錢以及其他違法犯罪活動的風險很高。

簡而言之，中國央行認為。中國的CBDC從設計角度而言是現有M0供給的升級版，其功能更強，能夠更好地推動反洗錢以及監測潛在非法使用。

2.3.2100%準備金系統

與傳統銀行系統采用的“部分準備金”體系不同，中國的CBDC將要求金融機構保持100%的準備金率。因此，CBDC將不會有任何衍生存款或者貨幣乘數效應。正如本報告第2.2節所述，中國的CBDC將僅僅作為(1)商業銀行和中國人民銀行(2)商業銀行、個人、企業之間的交易中介。

由于中國的CBDC意在取代M0，所以這種數字貨幣將不會超發，且其發行流程將和現金完全一樣，而商業銀行則需要保持等于規定的準備金率要求的隔夜擔保品。

因此，現有的貨幣政策工具將不會受到挑戰，且這種數字貨幣也不大可能對于人民銀行現行的貨幣政策產生任何負面影響。相反，這種CBDC將進一步提升中國央行在中國整個金融體系中的影響力，從而增強中國央行在分配經濟資源方面所發揮的作用。

2.3.3計息特征：不支付利息

由于中國CBDC的目標是取代中國的現金供應，如果持有人所持有的CBDC沒有存儲在任何金融機構，中國央行亦將不會支付任何利息，這與通常我們持有的銀行賬戶里的資金不同，即便是活期賬戶亦會收到利息，因為我們賬戶里錢的大部分本質上是以賬戶所在銀行的信用做擔保的，所以會有風險補償，不同于CBDC本身直接以國家信用背書。所以，在這不付息的情況下，中國的CBDC將最小化與商業銀行存款的競爭，并且也不會對現有中國經濟產生顯著的影響。

現場 | 火幣生態王潤：火幣將借鑒在中國的經驗 把韓國市場做得更好:金色財經現場報道，8月2日，在火幣嘉年華（HUOBI CARNIVAL）第二場嘉賓討論環節，火幣生態的王潤就韓國區塊鏈發展表示，火幣非常重視韓國區塊鏈生態的布局，火幣在韓國有專項生態基金，支援各種區塊鏈項目。他說，目前韓國區塊鏈孵化市場相對落后，火幣將會借鑒在中國的經驗，把韓國的區塊鏈市場做得更好。[2018/8/2]

因為除了紙幣外，對于用戶而言，流動性最強、風險最低的資產非銀行存款莫屬。因此，如果中國的CBDC要支付利息，由于PBoC要和商業銀行競爭，這就會導致額外發行，從而超越貨幣政策傳導和實施功能。這種情況下，由于CBDC作為一種類現金資產，相較于銀行存款其風險更低、流動性更強，將會對中國金融體系的總體穩定造成更大的風險。

2.4技術特征

本節將深入探討根據PBoC和其它相關研究機構的初步設計方案及研究文檔推導出的部分技術特征。

2.4.1可管理的匿名機制

中國的CBDC將采用“松散耦合”設計，無需銀行賬戶即可轉賬。與“緊密耦合”不同，中國的CBDC可在無需銀行賬戶的情況下在雙方之間轉移，這一點和大多數國家傳統的支付或者轉賬方式不同。

CBDC的最終目標是達到和現金一樣的流通率，同時實現“可管理的匿名性”。換句話說，在CBDC網絡的第一層，實名機構需要登記，而第二層網絡轉移從用戶的角度來看則是匿名性質的。央行官員認為，這將有利于“促進人民幣的流通和國際化”。

2.4.2使用加密機制

中國的CBDC將以經過加密和共識算法驗證的數字分類賬的形式存儲在數字錢包中。

在其2018年發表的論文中，姚前批評稱，私有加密貨幣所展現的信息不足以體現貨幣的真正屬性。因此，在中國CBDC公布的設計屬性中，加入了私有加密貨幣所缺失的部分要素。

具體而言，CBDC原型的擬用模型表達式為：

EXPCBDC為CBDC的加密表達式；

ATTR表示該表達式中的屬性集；

加密表示該屬性集的加密流程；

簽名表示該表達式的簽名計算。

該屬性集包含以下信息：id=用戶id，價值=貨幣金額，所有者=所有者信息，發行者=發行者信息,ExtSet=可擴展、可升級屬性集。基本的流程將是先對信息元數據進行加密，然后進行簽名，最后得到CBDC的輸出加密字符串。

至于錢包，截止目前，關于數字錢包將如何運作的信息非常少。但是，中國的CBDC極有可能可以通過移動設備、個人電腦或者實體IC卡訪問并使用，而這取決于中國的CBDC將在何種具體的網絡上運行。

中國的銀行在2017年采用區塊鏈應用:據一份報告顯示，在中國26家上市銀行中，有近半數表示，它們已在2017年部署了區塊鏈應用程序。中國銀行業消息來源CEBNet上周五表示，在26家中資銀行中，有12家在其年度申報文件中披露，去年有各種用例采用區塊鏈應用。[2018/5/4]

2.4.3尚未制定路線路，區塊鏈技術只是一個可選項

如前文所述，中國的CBDC將采用兩層運行體系，網絡的第一層可能為中心化管理的分布式賬本。

但是，中國CBDC的第二層是否也將基于區塊鏈網絡尚不確定。由于第二層的管理將交給金融機構負責，中國CBDC有可能會同時在多個不同的網絡上運行。

央行官員希望第二層網絡支持CBDC實現達到“每秒至少300,000筆交易”交易性能的目標。。截止目前，并無任何區塊鏈達到和目標要求一樣高的性能。但是，這一交易速度有可能會通過“鏈下撮合、鏈上清算”的機制或者其它升級改進措施，如分片或者側鏈得到實現。

2.4.4智能合約可用性

中國人民銀行表示，其CBDC將采用智能合約，但是將不會在提供除“基本貨幣要求”之外的功能。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擔心可能會增加CBDC的附加值，使其降級成某種形式的證券，損害其穩定性和可用性，從而對于人民幣的國際化進程造成負面影響。

但是，截止目前，“基本貨幣要求”的定義尚未公布，且中國央行提供的信息也少之甚少。前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幣研究所所長姚前在其2017年的論文中強調，央行數字貨幣應該是可以編程且可擴展的。此外，如果央行數字貨幣也由于智能合約的緣故而包括自動化、可靠的執行的話，這將會“為法定數字貨幣的發展開辟新的方向”。

姚前還提到，在一場針對基于區塊鏈的數字票據的交易平臺模擬測試中，流動性管理智能合約的引入“顯著改善了”的交易效率。

2.4.5“一幣、兩庫、三中心”

據前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幣研究所所長姚前在其2018年發表的論文中表示，這種央行數字將采用下述“一種加密貨幣、兩種資料庫、三個中心”的方式創建。具體而言，有多個因素需要加以考慮：

●“一幣”指的是中國CBDC本身：一種表示由中國央行擔保并簽名的具體金額的加密數字字符串。

●“兩庫”是指央行的發行數據庫和商業銀行的數據庫以及個人或者組織使用的數字貨幣錢包。

●“三中心”指的是認證、登記以及大數據分析中心。這三個中心的綜述如下：

○認證中心：PBoC最終將對金融機構以及終端用戶的身份信息進行集中管理，這是系統安全的基本組成部分以及可控匿名設計的重要模塊。但是，在系統部署的初期階段，PBoC可能會只對金融機構的身份進行認證和管理。未來，可能會采用諸如IBC等技術支持對最終用戶進行身份認證。

○登記中心：記錄每單位CBDC以及相應用戶的身份，針對以下過程：發行、轉移以及回籠完成中國CBDC的登記。

○大數據分析中心：發揮多種功能，如預防洗錢、分析支付行為以及監測實施監管指標等。

圖4-央行CBDC原型系統的架構

數據來源：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幣研究所、幣安研究院

2.4.6隱私性和匿名性

“三個中心”設計是為確保中國CBDC的交易從用戶角度而言是匿名性質的，但同時預防洗錢、恐怖主義融資以及逃稅等違法犯罪行為。

在其2019年8月10日的演講中，中國人民銀行支付結算司副司長穆長春表示，中國的CBDC意圖在匿名性和“反洗錢/打擊恐怖主義融資/反恐工作”之間取得平衡。由于PBoC以及第二層上的金融機構都有能力立即凍結任何參與可疑交易的CBDC或者賬戶，幫助制止網絡上的違法活動，即便中國的CBDC具有像現金一樣的匿名性，它也不大可能成為違法活動的工具。

根據姚前提出的2018版原型系統，中國CBDC的表達式包含用戶id和所有者信息。據他所述，每次交易CBDC時，都將產生一個包含新的所有者信息的CBDC字符串。

即便交易在用戶層面是匿名性質的，也仍然可以找回單個CBDC單位的完整轉移記錄，從而賦予其“可變的替代性”狀態，即在一層其是non-fungible狀態，二層是fungible狀態。由于交易歷史記錄無法在二層被用戶追蹤，它可能比大多數加密貨幣，如以太坊和比特幣都更具可替代性。

然而，和隱私幣不同，中央機構將能夠收集CBDC的信息。最終，身份將可能與對應的個人錢包綁定，從而使其完全失去匿名性，而這不同于比特幣。

3.結論

中國央行數字貨幣是一種中國人民銀行擬發行的法定數字貨幣，可以理解成由法幣儲備按照1比1的比例提供支持。CBDC旨在通過現金的數字化來取代M0供應，并且也將依賴央行的信用。其部分核心功能包括可管理的匿名性、加密功能以及無需銀行賬戶即可使用。

采用兩層運行體系架構，中國的CBDC將明確分為兩層：中央銀行和商業銀行之間以及商業銀行和個人及企業之間。雖然第一層可能在許可型區塊鏈系統上運行，第二層網絡將采用何種技術尚不得而知。

從中國人民銀行的角度來看，這種數字貨幣將令其在以下幾個方面受益，例如：

-更加精確計算部分指標，如通脹率以及其它宏觀經濟數據的能力。

-提高采集實時數據的能力，如貨幣的創建、記賬以及流通，為貨幣政策制定者提供有用的參考。

-通過使用其大數據中心，幫助預防洗錢、恐怖主義融資以及逃稅等違法行為。

-金融機構和監管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降低。

總體而言，中國人民銀行在實施任何貨幣政策時將更有依據，同時能夠更加全面的掌控社會經濟活動。

本報告意在通過加密貨幣研究的視角說明中國央行數字貨幣的預期特征，但是預計這種擬推出的數字貨幣系統將不會與比特幣或者門羅幣等現有加密貨幣形成直接競爭，因為與去中心化加密貨幣相比，中國央行CBDC雖然也是一種“加密貨幣”但所有個人的個人信息和交易數據實際是被中心化管理的。

此外，截止目前，仍然有一些問題懸而未決，比如開設錢包的要求、第三方是否可以凍結資產以及在何種具體的情況下可以凍結，跨境支付究竟適用何種法規等，這些問題決定了這一新產物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幫助人民幣國際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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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利——貨幣的本質是什么？http://finance.sina.com.cn/zl/bank/2019-06-04/zl-ihvhiews6790929.shtml

●姚前——理解央行數字貨幣:一個系統性框架。http://scis.scichina.com/cn/2017/N112017-00218.pdf

●姚前——央行數字貨幣原型系統實驗研究(2018年6月).http://kns.cnki.net/kcms/detail/detail.aspx?filename=RJXB201809013&dbcode=CJFQ&dbname=CJFDLAST2018&v=

●姚前。法定數字貨幣的經濟效應分析：理論與實證http://kns.cnki.net/KCMS/detail/detail.aspx?dbcode=CJFQ&dbname=CJFDLAST2019&filename=GJJR201901012&v=MTIwMDBJaWZCZkxHNEg5ak1ybzlFWm9SOGVYMUx1eFlTN0RoMVQzcVRyV00xRnJDVVJMT2ZiK2RzRnl6a1Zye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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