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3:加密行業復盤及展望：2023年哪些賽道值得關注？

原文作者：Zixi.eth

又到了一年尾聲，我們來嘗試總結 2022 發生的故事，并來看看 2023 可能發生什么。2022 是一個高開低走的一年。年初時以太坊雖然跌到 3800，我們依舊能看到鏈上的交易熱情以及 NFT 市場的火爆。但是經歷了 Luna 崩盤和 FTX 崩盤以后，整個市場開始萎靡不振，并且沒再出現很新的敘事方向。

文章分為三個部分，主要講解今年看好的什么被打臉了，明年看好什么以及明年還需要觀察什么。

NFTFI 其實是大家在年初給予厚望的一個賽道。基于 NFT 在年初時的狂熱，無數圈外人前仆后繼的沖向 NFT 這個火熱的賽道。年初無數大佬們為 BAYC 豪擲千金（100E+）；猴地的 gas war 恐怖到一次 mint NFT 的價格要 2E 以上。在單個藍籌 NFT 地板價 10E 以上時，人們開始思考，如此高昂的價格，怎么才能讓普羅大眾們參與呢？

圖 1：Opensea 今年交易 DAU，交易次數，交易量等呈現頹勢

圖 2：NFT 指數

因此在年初時，大家對于 NFTFI 這個賽道充滿了熱情與期待。大家希望這個賽道不止出現 P2P, P2Pool 等借貸交易，降低加入門檻也成為了大的方向。因此我們在今年也看到了指數交易，碎片化，眾籌，先買后付等新概念。今年上半年 partybid 等開始出現眾籌模式，Cyan 等開始出現 NFT 的 BNPL。讓我們以相對市場空間較大的 NFT 借貸為例。如果單看借貸量，整體的借入量在下 5 月后基本不變，其中 BnedDAO 和 NFTFI 貢獻了一半以上的借入量。但實際上，讓我們觀察一下平臺的使用人數，這個市場加起來的日活也才是 100 左右，覆蓋的人數還是太太太小了。日活和交易量的受限部分來源于 NFT 市場的熱度下降。

再講個冷笑話，為什么 BAYC 的 E 本位從 ATH 到至今的跌幅（66%）會比 ETH 的 U 本位跌幅低（75%）呢？原因是流動性不好，都沒人愿意頻繁買賣體現市場上的真實價格，當然價格跌不下去。那為什么最近會從 70ETH 的地板價跌到 50ETH 呢？是因為有些 holder 要變現，只能壓低價格希望有人買，最終預言機投喂價格觸發清算點，導致一堆大猴子清算，所以死亡螺旋開始了。都已經到需要靠連環清算才能有效下跌，產生足夠大的交易量，足以見得流動性差。

因此人們今年對于 NFTFI 的發展過于樂觀，但今年的 Sudoswap 確實讓市場感到煥然一新。

韓國即將成立新的監管機構監管加密行業:金色財經報道，韓國政府和金融監管機構由于“Terra /LUNA事件”屆時將出臺一系列新法規，新規定的主要內容將是即將成立一個政府任命的新監管機構，負責監管加密行業。據報道，該機構暫定名為數字資產委員會(Digital Assets Committee)，可能在未來兩周內成立。與其他大多數也處理傳統金融相關問題的金融監管機構不同，該機構將完全致力于監管加密貨幣市場。它還將負責為該行業制定政策。政府和執政黨人民力量黨(People’s Power Party)周一在國會就“terra/LUNA事件”后的加密政策舉行了會議。各方表示，他們的目的是“恢復虛擬資產市場的公平”和“保護投資者”。（cryptonews）[2022/6/15 4:28:40]

圖 3：NFT 借貸市場 Borrow volume

圖 4：NFT 借貸市場 DAU

我們暫且先不談區塊鏈的基礎設施現在到底是否足夠支撐鏈上的社交 / 音樂產品。過去已經出現了例如 deso 這類專門支持社交的底層公鏈，但其發展不盡如人意，核心還是在于生態和用戶側并沒有搭建起來。SocialFi 的邏輯不同于 DeFi 和 GameFi，但和 MusicFi 部分有異曲同工之處，均是基于對大 V/ 音樂人的用愛發電從而購買相關粉絲 Token/NFT。SocialFi 的邏輯簡化成——大 V 想要變現自己的社會資本（獲得 token），那么就需要耗費時間和金錢成本證明自己社會資本的價值（POW 工作量證明）。類似于 BTC/ETH 的邏輯，這也說明基于區塊鏈的 Web 3 是非常適合 SocialFi 發展的。即 SocialFi 的本質可以理解為大 V（或者是個人）通過自身的影響力在基于區塊鏈技術下，一方面打造自己的社交資本（也就是個人的品牌名聲），另一方面為自己的粉絲們謀取福利。

但正是因為上述的邏輯，導致 SocialFi 現在也存在較大的問題：1.想要去中心化的社交，但是本質上做不到去中心化（少數名人能帶來非常強大的社交壟斷） 2.對于社交平臺來說，內容挖礦非常難定義。 3.對于社交平臺以及代幣發放平臺而言，平臺代幣價值的賦能比較重要。4.用戶較少。目前 SocialFi 要發展依然需要很長的道路要走，其賽道規模還小，機制還相對原始，Web3 的原住民也較少，愿意使用產品體驗不太好的 SocialFi 用戶少之又少。

MusicFi 賽道的問題依舊存在：1.從用戶端來看，整個 Web 3 的用戶還是較少，愿意花本就有限的時間聽 Web 3 音樂的用戶更少，愿意花真金白銀購買沒有版稅的 NFT 的用戶就少之又少。本質上要依靠限制的內容搶奪用戶有限的時間還是非常困難。2.從 IP 端來看，缺乏以 Taylor Swift、周杰倫等頭部明星的帶動，目前的 Web 3 音樂家相對長尾。但我們今年也看到了以汪峰為代表的個別頭部明星嘗試涉足 web3 音樂。 3.從項目端來看，不少項目方的經濟模型不夠完善，token 的賦能很弱，整個項目更像是「我創造了這個環境，用戶要這個需求，所以我發了個幣」。具有強社交性質的音樂項目類似于 SocialFi。當 SocialFi 的項目代幣賦能很差并采取內容挖礦開始冷啟動時，后果就是用戶開始無限制的創造垃圾內容，陷入挖提賣的死亡螺旋。因此當音樂項目開始 Listen to earn 和 Create to earn 時，如果不賦予 token 合理的價值，死亡螺旋也會是最后的結果。

金融時報：全球監管壓力下新加坡成為加密行業避風港:英國《金融時報》報道，隨著美國、英國和中國在內的全球監管方收緊監管，新加坡正成為加密行業的避風港。目前，包括以太坊創始人V神和幣安創始人趙長鵬在內的行業大佬均已常駐或移居新加坡。新加坡尚未向加密貨幣公司頒發許可證，但已暫時授予一些大公司豁免權，讓它們能為當地散戶和機構投資者提供服務。該國主權財富基金GIC和國有投資公司淡馬錫已在加密領域投資了數億美元。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AS）讓外國加密貨幣集團更容易落戶和開展業務。新加坡證券交易所也推出了兩個加密貨幣指數。幣安已獲得豁免權，上月，該公司在領英發布了200多個新加坡招聘崗位。美國交易所Gemini已將新加坡作為亞洲總部，預計到今年底將員工人數增至50人。比特大陸創始人吳忌寒也在新加坡成立了一家初創公司。（金融時報）[2021/7/8 0:35:40]

圖 5：社交和音樂同 defi 和 gamefi 的橫向對比

去年市場上普遍把跨鏈橋當成核心的基礎設施來看待，這也非常顯然，畢竟去年的公鏈格局是一超多強，新公鏈層出不窮。市場上存在 BSC, Luna, Solana, Tron, Avalanche, Polygon, Harmony 等眾多公鏈。由于中心化的官方跨鏈橋存在信任問題，且可拓展性相對較差。因此高可拓展性的 Anyswap, cbridge 為代表的第三方跨鏈橋開始在去年和今年年初蓬勃發展。

但今年發生了什么呢？Luna 崩盤，Terra 公鏈沒了；FTX 崩盤，Solana 受創；Aptos 和 Sui 并不受玩家買單；鏈上 TVL 下降，一來受 token 價值下跌，二來大跌，開始清算（另一方面竟然還存在著 Solana 上近七成的 TVL 重復計算這么抽象的故事）。再加上跨鏈橋天生的合約復雜，導致成為黑客的溫床。再看一組有意思的數據，根據 Chainalysis 近日發布的報告顯示，跨鏈橋攻擊事件被盜金額占 2022 年被盜加密貨幣總數的 69%，損失達 20 億美元。 今年已經發生 13 起跨鏈橋攻擊事件，包括最近損失 1.9 億美元的 Nomad 跨鏈橋攻擊事件，以及今年 3 月損失高達 6.24 億美元的 Ronin 跨鏈橋攻擊事件。多鏈從去年共存，一超多強的競爭格局，逐漸變成了 ETH+BSC+Tron 寡頭壟斷格局。

跨鏈橋是公鏈中最重要的基礎設施之一，但是對于投資者而言，由于黑客的存在，因此可能并不是一個很賺錢的生意。但不否認，市場上出現了 LiFi, Chainge，Dbridge 等優秀的跨鏈聚合器，降低了用戶和投資者的使用和投資風險。但（跨鏈）聚合器這類較低門檻，競爭激烈的生意，但又是高頻度使用的工具，能否給投資人帶來超額收益？值得大家思考。

WazirX首席執行官：印度加密行業正試圖通過自我監管來保持行業清潔:金色財經報道，印度加密貨幣交易所WazirX首席執行官Nischal Shetty表示，印度監管機構的加密知識正在不斷發展，加密參與者正試圖通過自我監管來保持行業清潔。[2021/6/23 23:57:50]

圖 6：今年 20 億美金在跨鏈橋中被黑

圖 7：Stargate 的交易數量逆勢走高，交易量逐漸降低

在講合規和監管的問題之前，我先分享一個小故事。

在今年 34 月的時候看了一個項目，做的是跨鏈橋，這個跨鏈橋有一個特點就是需要 KYC。年初的時候我沒辦法理解鏈上 dapp 需要 KYC 這件事情，畢竟區塊鏈是一個抗監管的世界， 加上 KYC 總覺得失去了區塊鏈的精神。但是當面談過以后，我理解到了項目方為什么需要 KYC。這是一個大的傳統金融做市商做的跨鏈橋項目。他們在傳統股票等市場做市的資金體量極其龐大。他們在近期也非常看好整個 crypto 賽道，開始嘗試用一部分資金在鏈上和鏈下做市。鏈下做市已經很卷了，因此他們嘗試開拓鏈上做市空間，但是多鏈會導致資金分散。在他們的日常做市中，需要流動性在不同鏈上移動。如果使用 CEX，那么龐大的資金體量會導致每日充提幣達到上限，且中心化的跨鏈存在些許信任問題（結合 FTX 的事件來看，這真是深謀遠慮）。如果使用跨鏈橋的流動性跨鏈，跨鏈橋的池子很小，跨鏈存在較大的滑點和磨損；如果自己往池子里添加流動性，把自己干凈的錢和不知道哪里來的可能是黑錢的池子混在一起，且不定期被黑客盯上割一把，必然會受到監管的問題——大的傳統做市商受到 SEC 的強監管，他們完全沒必要為了目前 crypto 做市的蠅頭小利而被監管的鐵拳頂上。

那么有沒有一種方法既能讓我繼續在 crypto 里面做市，又能避免上述講的所有問題且符合監管呢？

KYC。通過 KYC 后，做市商可以自己扔錢進去做流動性，同時也歡迎其他 KYC 后的機構和個人一起和進來放流動性。一方面降低跨鏈磨損，另一方面也迎合了監管的需求，可以讓更大體量的傳統金融做市商進場一起開拓鏈上做市這塊暫未完全開發的土地，把蛋糕一起做大。今年 6 月 Tornado cash 被美國財政部制裁以后，我更加堅信了合規和監管的必要性。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區塊鏈整個市值沒有一半的蘋果公司大，我們不僅是需要完善 infra，更多的是把 C 端和 Old Money 的傳統金融機構帶進來，一同把市場做大。

因此伴隨監管這個方向，市場上開始出現了以 KYC 服務為導向的項目。例如通過 ZK DID 的方式，用戶利用自己的信息在鏈下通過自己的設備以 ZK 的方式生成 ZK-Proof，隨后只需要通過 Proof 即可驗證是否為白名單的用戶。例如某一天監管的鐵拳砸向 Uniswap，要求 Uni 不得為俄羅斯，伊朗以及朝鮮的用戶提供服務。某種可行的辦法就是 Uni 和 KYC 服務商合作，用戶必須出示自己的 zk proof 證明自己不是以上國家的公民，才能使用 Uni。一方面 ZK proof 保護了用戶的私人信息，另一方面也獲得監管的認可，讓 Uni 的錢更干凈，更合規，更可能吸引傳統機構進場。

動態 | 加拿大監管機構呼吁加密行業參與證券法審查:據cointelegraph報道，加拿大兩家國家證券機構于3月14日發布了一份聯合咨詢文件，旨在收集行業對加密貨幣監管的反饋。加拿大證券管理局(CSA)和加拿大投資行業監管組織(IIROC)表示，有必要修改現有法律，以應對專門從事加密資產交易的新交易平臺的出現。CSA主席Louis Morisset在新聞發布會上評論稱：“此次咨詢概述了一個擬議的監管框架，該框架將為平臺提供清晰度，提高市場誠信度并保護投資者。”[2019/3/15]

先分享一個案例。2021 年 Alchemy 得益于牛市的狂歡，2021 年 4 月 B 輪估值僅 5.05 億美金，從這輪披露的數據來看，客戶數量 8 個月增長 97 倍，企業數量在 2021Q1 一個季度翻倍，來自于 NFT 業務增長超過 13 倍；2021 年 10 月獲得 C 輪投資，估值 $35 億，創始人表示「業務增速遠高于估值增速」；僅 3 個月后，2022 年 2 月估值達到 $102 億美元，團隊表示「從 10 月份 close 到現在，user base 增加了 50%」。Alchemy 在一年之內估值翻了近 20 倍，且客戶、業務、服務的開發者和社區均體現大規模增長。

 在 2021 和 2022，我們看到了很有意思的現象——越來越多的 web2 開發者對 crypto/web3 世界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根據 Github 統計，2021 年底全世界 web2 工程師大約是 7300 萬。而根據 Electric Capital 數據，截止 2021 年底，web3 月活工程師僅有 1.8 萬，滲透率不到 0.025%。從 2021 年的領英和 ok 的統計數據來看，測試工程師和密碼技術專家是增長最快的兩個職業之一。疊加目前美中印新等地互聯網大廠開始慢慢裁人的現象，越來越多的 web2 工程師開始尋求下一個風口。根據相關傳聞，「僅在灣區，目前就有 3000 名左右的華人 web2 工程師尋求新機會」；由于國內經濟形勢下行，國內越來越多的互聯網大廠工程師，尤其出自字節和騰訊，開始了自己的 web3 之旅。因此從數據上來看，2 dev 的市場，是一個可能比 2C 更性感，方向更確定的增量市場。

圖 8：web3 月活工程師數量

圖 9：全球區塊鏈領域增長職業方向

我們以 JSONRPC 和 API，這個開發者和 Dapps 打交道最多的市場之一舉例子。RPC 本來就不是一個有壁壘的市場，任何項目方或者是個人都可以自建全節點，為自己的項目提供全鏈數據。但這就伴隨著高昂的固定成本以及每個月的運維成本，對于項目方而言就是每月起步 10000U，而且自建節點可能還面臨維修等復雜的運維問題，得不償失。因此 RPC 業務會不斷中心化，這也解釋了 Alchemy，infura 等節點提供商的規模快速擴大，這本質上就是一個馬太效應會非常高的市場。此外，市場上還有 quicknode，Infstone 等優質的節點供應商。RPC 就是一個很卷的賽道。此外，在 RPC 的基礎之上，服務商可以利用自己強大的工程落地能力提供云數據庫（datacloud）以及 API。在提供云數據庫方面，在今年已經出現了去中心化 / 中心化的多鏈實時數據庫，開發者們不再需要花很大的成本和時間來解析鏈上數據，只需要用 SQL 調出，專注開發產品即可。此外，開發者們還存在著眾多的千奇百怪的 API 需求，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產品的進度開發。如果有一款產品擁有多鏈實時數據庫，開發者能夠自主調用數據組合 API，那將滿足開發者們的長尾需求，且極大降低眾多開發者們重復造輪子的時間。在今年下半年，該類產品在今年年中開始融資，新派 Infra 競爭者——海外的 Space and time, Goldensky 和國內的 Chainbase 等，正在同老牌 Infra-Alchemy Infura Instone The Graph 等逐鹿中原。

聲音 | 摩根溪創始人：閃電網絡是加密行業發展最快的產品之一:據cointelegraph消息，摩根溪創始人Anthony Pompliano對國際清算銀行關于POW的報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這份報告并不能夠準確預測采礦生態系統和比特幣如何變化，他表示：“傳統金融機構發布的FUD越多，我就越看好。比特幣肯定會面臨風險和挑戰，但是這份報告沒有給出準確的代表性。“但Pompliano認為閃電網絡可以解決比特幣的一些問題：“閃電網絡的發展和采用令人難以置信。它可能是加密行業發展最快的產品之一，這讓我相信它有可能成為未來的擴展解決方案。\"[2019/1/28]

此外，市場上出現了一批數據分析工具產品，除了比較全能的 dune, footprint 等，還有更細分領域的數據分析工具，例如專門針對于 defi，NFT，gamefi，公鏈，融資數據，鏈上黑白名單等，如 defillama 以及 tokenterminal 等，其變現手段無非是 SaaS 訂閱亦或是 API 接口調用，均或多或少存在商業化變現的問題。細分領域的數據庫可以將自己的細分領域清洗好后的數據庫接入 space and time, chainbase 等更 general 的數據庫。一來 general 的數據庫可以完善自己的數據，二來精細化 / 細分賽道的數據庫可以增加自己的變現渠道，相當于精細化數據庫把擁有更多開發者和生態對接的 general 的數據庫變成一個 API Marketplace，隨后進行收入分成。

受到 FTX 和 Babel 等的影響，CeFi 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我們先舉一個例子，來闡述黑盒子操縱的資管類 CeFi 到底存在什么問題。CeFi 吸引用戶本質上是依靠 APY。如果市場上兩家大機構 X 和 Y，X 打出 5%APY 的收益吸引用戶，Y 打出 6% 的 APY。如果 X 和 Y 的 branding 都差不多，且背后 backer 也差不多，用戶大多都會去選擇 Y 存款，畢竟 APY 高。但是 X 就會因為市場競爭和收入等問題，為了獲客，只能加大到 6.5% 或者是 7% 吸引客戶。看似不高昂的 APY 在牛市期間其實無傷大雅，CeFi 機構內強大的 trading,quant 和結構化產品會讓機構獲得遠高于 5%-7% 的收益。但問題在于一旦市場變化過大，且 CeFi 機構不例外存在著加杠桿的情況，遇到 312,519，以及 Luna 事件，交易員還沒來得及調整倉位就容易被市場暴跌帶走。這就導致了近期市場 FTX 和 Babel 的巨星隕落。如果用戶知道高昂的 APY 來自哪里，那上述獲客問題能解決嗎？

因此 DeFi 在近期又重回人們的視野。我們看到在近期，DEX/CEX 現貨交易量之比穩定在了 15%，相對于年初牛市時回落了 40% 左右，畢竟現在深熊，整體鏈上活躍度很差。但現在從鏈上交易量來看，61% 來自 Uni，27% 來自 Curve，9% 來自 Dodo。從衍生品交易價格的投喂來自 Dex，衍生品交易的流動性來自于 Dex 等角度來看，現在 DEX 更像是整個 DeFi 的基礎設施。雖然 Dex 模型在不斷創新，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 Uni 的市占比在今年一直穩定在 70% 左右。這可能來源于用戶 / 鏈上做市商 /trading bot 交易路徑的依賴以及 uni 的深度優勢。

受益于 CeFi 今年的風評，正確的 DeFi 明年是否能有明新方向跑出？這還需要觀察。

圖 10：Dex/CEX 現貨量對比

圖 11：DEX Market share

圖 12：Weekly DEX Market Share

企服賽道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方向。現在區塊鏈的 startup 越來越多，在早期靠 excel 管理問題還不大，但是伴隨人員的增加，收入支出的增長，精細化的管理愈發重要。而和實體公司不同，crypto start up 很多收入支出均是在鏈上進行，導致傳統的 SaaS 工具并沒有很好的適配。在北美市場，已經出現了區塊鏈企服公司，例如流支付協議 Zebac（2022 年 3 月獲得了 2800 萬美金的融資），開發人員管理 Convex（2022 年 4 月獲得了 2600 萬美金的融資），財務管理 Meow（2022 年 7 月獲得了 2200 萬美金的融資）。雖然方向很有趣，但是這是一個大的賽道嗎？一個月月費 1000U，假設干了一段時間市場上有 1000 家區塊鏈早期公司使用產品，那么收入也才 1,000,000 美金每月。一年收入頂了天 2000 萬美金，拿納斯達克 SaaS 公司的 PS 標準 15-20 來計算，那么也才是 4 億美金的天花板。且不談要花多長時間才能 BD 下 1000 家公司，以及是否能有 1000U 每月每家的收入。Convex 一次拿了 2600 萬美金的融資，估值最少在 1.3 億美金 -2.6 億美金，那么對于投資人的回報可能還是有限。

企服賽道的天花板還需要觀察。

流量賽道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通常指游戲、錢包、音樂以及社交等流量進入的賽道。

在游戲賽道，今年眾多大廠（Funplus，光子游戲，育碧等）已經開始慢慢布局探索 web3 游戲，但至于玩家是否愿意買單，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對于社交而言，我們已經看到了騰訊，Meta，Twitter 等大膽探索 web3 社交，一些新的 web3 社交產品，例如 debox 等以及一些社交搜索協議例如 lens, rss3，mask 等。我們很期待在下一個牛市，web3 能有自己的社交平臺，這個社交平臺能夠吸引足夠多的新人進圈，慢慢轉化用戶。

對于錢包而言，今年出現了 AA,ERC4337 為代表的「新概念」。但仔細一想，社交恢復，補貼 gas 等這不就是炒冷飯嗎？argent，loopring 等錢包幾年前其實就已經實現了現在 4337 AA 合約錢包的類似能力，但依舊沒跑出來。本質上還是由于創建錢包需要 gas 費，社交恢復邏輯上就是有 bug 且麻煩，不兼容其他 DAPP 需要 BD 等特點，所以發展的舉步維艱。但大家相信錢包作為流量入口這個事實，因此我還是想觀察到底是什么樣的錢包能在明年后年的市場恢復中占據一定的市場空間。

layer2 在 2022 年是一個很棒的方向。我們今年看到了 type3 zkevm 的 Scroll 正在努力轉向 type 2.5 或者是 type2；type4 的 zksync 開始逐漸轉向 type3 zkevm，并推出了 zksync 2.0; type1 zkevm 的 Taiko 的測試網也上線。但實際上，一個真正好用，能使用的 zkevm 離我們還有點距離。之前在 NTU V 神的講座中，我曾向 Vitalik 提問過關于 zkevm 離我們真正的距離。如果我們要做到真正的 type 1 zkevm，可能還需要 10 年，期間我們不僅要克服算法上的不足，大量優化電路算法，我們還要依靠穩定后的電路算法來設計 Asic 礦機，加速 proof 的生成。目前生成一個 type1 zekvm 的 proof 的時間在一個小時左右，雖然不影響正常使用，但一旦涉及到跨鏈以及提幣時，就會影響用戶體驗。

總而言之，在目前模塊化公鏈逐漸成為共識的情況下，L2 的定位越來越重要。在 Starkware 的基礎上，我們還可以迭代出針對于 L3 和 L4 的 app chain。雖然理論很美好且以太坊市占率逐漸走高，但是 l2 的技術落地還需要時間，生態建設也需要時間。

圖 13：不同類型的 zkevm

最后再放一張今年的加密世界的月歷，哀民生之多艱。

圖 14：crypto 世界 2022 年月歷

受限于篇幅大小，不再后續做過多贅述。其實還有很多的可能性，例如以知識圖譜為代表的的新賽道——可以用來追溯 entity 而不再是地址，這是一個新思路；鏈上廣告，通過激勵用戶投喂數據給 ML/AI 來生成模型，最后用算法精確分配廣告給用戶（web3 字節）；隨著 web3 游戲和音樂爆發，web3 通過散戶閑置的機器提供算力的云渲染是否能成立；新的 decentralized wireless 能否改變傳統運營商的模式。

但今年的不少故事其實都繞不開炒冷飯，近半年已經沒有太多新概念，希望 2023 年能出現新的敘事方向。

Zixi.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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