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RN:黑天鵝來臨？以太坊如何面臨歷史性監管風險？

作者：菠菜菠菜

2022年是魔幻的一年，世界局勢動蕩，我們見證了許許多多歷史時刻，世界經濟也逐漸陷入衰退，加密行業也陷入了寒冬。但真正的危機還未到來，隨著加密行業的監管越來越嚴格，真正潛在的危機正在逐漸顯現。隨著2022年8月8日，美國財政部宣布將中心化加密資產混合服務Tornado Cash列入OFAC的SDN List制裁名單開始，一場去中心化和中心化之間的War正在被打響！

目錄

一.中心化與去中心化“War”的開端

（一）什么是OFAC？

（二）什么是Tornado Cash？它為什么會被制裁？

（三）Tornado Cash被制裁后造成了什么影響？

二.以太坊正面臨歷史性監管風險——鏈上審查

（一）以太坊正面臨“被掌控”

（二）以太坊將會如何“被掌控”

（三）以太坊將如何面對監管？

隨著OFAC首次對區塊鏈上運行的協議——Tornado Cash隱私混幣協議實施制裁，一場中心化與去中心化的“War”隨即打響，但制裁目的并沒有達到。

隨著Tornado Cash被制裁后，雖然遭受了網站被封，其他DeFi協議迫于法律壓力禁止與Tornado協議相關地址的前端交互，以及USDC的發行機構對制裁錢包進行拉黑名單凍結USDC等制裁手段，但Tornado Cash的智能合約仍然運行在以太坊上無法停止，用戶仍然可以與其進行交互。

《黑天鵝》作者指出加密市場的主要弱點:金色財經報道，暢銷書《黑天鵝》的作者 Nassim Nicholas Taleb 在 Twitter 上指出了他認為是加密貨幣市場的主要弱點。Taleb表示，目前，加密市場的總市值為 1.5 萬億美元（根據 CoinGecko 的數據，為 1.23 萬億美元）。然而，如果市場參與者出售其中提供的加密貨幣的 1% 至 4%，則總市值將下降 50%。[2023/5/7 14:47:30]

OFAC對Tornado Cash的制裁產生了一系列連鎖反應，大規模“投”事件開始上演，大量的地址被“投”導致被DeFi協議封禁前端交互，并且由于USDC發行機構的拉黑名單行為，MakerDAO創始人Rune擔心Maker協議被拉黑導致MakerDAO崩盤，正計劃將MakerDAO中的USDC全部售出換成ETH來作為抵押資產。

現階段以太坊的信標鏈正處于相對中心化的階段，前幾名驗證者擁有超過總權益的66%以上的權益，并且都是以實體節點運營商作為主體面臨監管壓力，如果OFAC開始對以太坊進行鏈上監管審查，以太坊將會“被掌控”且失去去中心化、抗審查等特性使得對行業產生十分嚴重的影響 。

OFAC可以通過掌控實體節點運營商為主體的驗證者來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對鏈上地址的制裁，通過監控被制裁地址發送的請求并拒絕含有這些請求的區塊出塊即可使得被制裁地址無法做出任何操作且資產變的毫無價值，這將使得以太坊失去“私人財產所有權” 。

以太坊社區發起了投票討論，大部分人包括以太坊創始人Vitalik支持將對以太坊的審查視為對以太坊的攻擊并對驗證者進行懲罰燒毀驗證者的權益。

“黑天鵝”作者：加密貨幣愛好者都是“傻瓜”:金色財經報道，暢銷書“黑天鵝”作者Nassim Taleb最近表達了他對加密貨幣行業的負面看法。 Taleb猛烈抨擊加密貨幣愛好者是“傻瓜”和“錯誤的技術專家”。 他提到，盡管最初對加密技術寄予厚望，但隨著對區塊鏈的深入研究，他變得越來越失望。[2022/12/21 21:58:59]

一、中心化與去中心化“War”的開端

（一）什么是OFAC？

OFAC, 即美國財政部海外資產控制辦公室（The Office of Foreign Assets Control of the US Department of the Treasury），它的使命在于管理和執行所有基于美國國家安全和對外政策的經濟和貿易制裁，主要執行針對國家和個人群體的經濟制裁方案，例如恐怖分子。制裁可以是全面制裁，也可以是選擇性制裁，利用資產封鎖和貿易限制來實現外交政策和國家安全目標，SND List則是OFAC的制裁名單。

（二）什么是Tornado Cash？它為什么會被制裁？

簡單來說，Tornado Cash是一個運行在以太坊上的保護隱私的混幣協議，主要用于隱藏交易軌跡，大概原理是用戶將資產轉入Tornado協議并獲得一串密碼，接收者只需要輸入這串密碼即可在Tornado協議上獲取這筆資產，這避免了與發送方錢包的直接交互，讓追蹤資金下落變得無比困難，這也使得Tornado協議成為了一些不法分子的工具用于洗白一些不法途徑獲取的資產。

《黑天鵝》作者：加密貨幣公司Coinbase “一文不值”:金色財經報道，暢銷書《黑天鵝》作者Nassim Taleb認為，最大的加密貨幣公司Coinbase “一文不值”。但Taleb并不認為Coinbase會以與FTX相同的戲劇性方式崩潰。?Taleb最近認為，由于缺乏現金流，加密貨幣行業正處于危機之中。這位科學家確信，加密領域實際上并沒有設法生產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因此，由于無法產生現金流，它依賴于投機。[2022/11/28 21:06:07]

Tornado Cash被制裁的理由已經很明顯了。由于Tornado協議可以把交易軌跡混淆隱藏，Tornado Cash成為了不法分子藏匿黑錢的圣地，所以Tornado Cash被美國Government盯上并對其實施了制裁。

（三）Tornado Cash被制裁后造成了什么影響？

這是OFAC歷史上第一次對區塊鏈上的智能合約進行制裁，Tornado Cash的網站被制裁封禁，USDC的發行機構Circle，為了遵守對Tornado Cash制裁的法律，將受制裁的地址拉入黑名單凍結了其中中的USDC，甚至是以太坊上的DeFi協議如AAVE，Uniswap等也開始響應對Tornado Cash的制裁開始禁止與Tornado Cash智能合約交互的地址與協議前端交互。

但實際效果卻十分戲劇性，盡管Tornado Cash的網址前端被封殺，但智能合約仍然運行在以太坊上無法被禁止，稍微熟悉合約交互的用戶仍然可以直接與Tornado Cash智能合約直接進行交互，對網站的制裁只是增加了使用的門檻而已，實際上并沒有阻止Tornado Cash的運行，甚至出現了鏡像以及運行在ipfs上的Tornado網站。

《黑天鵝》作者稱白皮書顯示比特幣僅是“電子貨幣”，Max Keiser予以反駁:《黑天鵝》（Black Swan）一書的作者Nassim Taleb在推特上評論道，在他看來，中本聰最初發布的白皮書對比特幣的描述與社區在過去幾年里傳播的觀點有出入。他表示，根據白皮書，比特幣原本只是一種不受集中第三方支持或干涉的“電子貨幣（electronic cash）”。Taleb強調，中本聰沒有提到它是一種價值儲存手段、投資對沖，甚至是一種“宗教崇拜”，但比特幣社區堅持自己對白皮書的解讀。

比特幣支持者Max Keiser對此予以反駁稱，根據中本聰的公開談話以及他與其他開發者等人的通信記錄，中本聰所提及的“cash”是指“黃金”而非法幣，他經常聲稱自己創造了數字黃金。Keiser同時也承認這里有他的個人解讀成分。（U.Today）[2021/5/22 22:32:36]

而DeFi協議如AAVE、Uniswap等禁止了與Tornado Cash智能合約有關聯地址的前端交互的行為，也使得這個行業上演了一場“投大戲”，大量的Tornado Cash用戶開始往各個巨鯨或者名人的錢包地址發送來自Tornado Cash智能合約的資產，使得大量的錢包被“污染”導致被波及受到制裁，波場創始人孫宇晨在2022年8月13日發推稱，他受到了來自某人通過Tornado Cash智能合約發送的0.1個ETH而導致錢包被AAVE禁止，雖然AAVE開始解除一些被波及的地址的封禁，但“投”大戲仍然在上演中。

《黑天鵝》作者：比特幣是個敗局，一直在賣出比特幣:《黑天鵝》一書的作者Nassim Nicholas Taleb今日凌晨在推特發文說，他一直在賣出比特幣。他表示，一種貨幣永遠不應比它用來買賣的東西更具波動性。Taleb還說，沒法為加密貨幣中的商品定價。“就這點而言，它是一個敗局（至少現在如此）。”此外Taleb還在另一則推文中表示，比特幣作為央行政策的對沖也是失敗的。[2021/2/13 19:39:35]

圖片來源：Twitter

而造成影響最大的莫過于USDC的發行機構Circle將受制裁地址拉入黑名單凍結錢包中的USDC，這是中心化機構對個人資產赤裸裸的侵犯，而中心化穩定幣發行商被指使對指定的地址發動制裁的行為也讓人們對于自己的資產安全變得更加堪憂，整個加密市場的外部價值來源基本都來自于USDT、USDC等中心化穩定幣，而這些穩定幣的發行商卻可以肆意凍結任意錢包的穩定幣資產，雖然曾經有不少對個人賬戶拉入黑名單的行為，但這次直接制裁了合約地址，這是很嚴重的，意味著任意一個用USDC的智能合約都有可能被制裁，還有用過合約地址的用戶地址。

MakerDAO創始人Rune意識到了這個風險并在2022年8月11日在Discord上發起了討論。由于USDC在MakerDAO所有抵押品中的占比排第一，這意味著一旦USDC的發行機構受到制裁MakerDAO的指示將MakerDAO的USDC凍結，那么MakerDAO將直接崩潰，去中心化穩定幣DAI也將歸零并引發一系列連環反應。Rune提出將MakerDAO中所有的USDC換成ETH來作為MakerDAO的主要抵押品，但這一決策風險極大，ETH的劇烈波動也會導致MakerDAO的崩潰，這使得MakerDAO陷入了一個困難的局面。

圖片來源：Discord

Tornado Cash被制裁開啟了中心化與去中心化之間的一場“War”，盡管Tornado Cash仍然運行在以太坊上，制裁的最終目的也沒有達到，但卻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但我想，Tornado Cash被制裁僅僅只是個開始，去中心化的世界即將面臨更多的監管到來！

二、以太坊正面臨歷史性監管風險——鏈上審查

（一）以太坊正面臨“被掌控”

以太坊2.0的“The Merge”合并在即，以太坊正面臨共識機制的轉換由POW工作量證明機制轉變為POS權益證明機制，但對于現階段正在使用POS權益證明機制的信標鏈來說還是處于一個中心化狀態，當前信標鏈上前幾名驗證節點的權益就已經超過了66%的總權益，并且這些驗證節點都是以有實體節點運營商主體去運行的，這意味著什么？

數據來源：Dune analytics

首先我們需要了解一下POS權益證明機制下的出塊機制，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區塊需要通過整個網絡三分之二以上也就是66%以上權益的節點驗證投票后才會被確認出塊，那么掌握了66%的權益意味著擁有了決定區塊出塊的權利。

那么我們了解了如何掌控以太坊出塊的條件之后，我們可以大膽設想一下：前幾名的驗證節點都是節點運營商主體，意味著這些運營商將會面臨法律合規風險，如果掌握著信標鏈66%以上權益的驗證者受到來自OFAC制裁的指示，會發生什么？

這意味著，OFAC可以任意制裁以太坊上的任意一個地址，真正意義上的制裁而不再是讓穩定幣發行商拉黑名單以及封禁前端交互了，這意味著區塊鏈所謂的去中心化、抗審查將淪為笑話，這甚至可能意味著整個行業信仰的崩塌。

（二）以太坊將會如何“被掌控”

POS權益證明機制下的以太坊有著一套安全性十分高的懲罰機制來防止節點作惡，面臨著最高甚至罰沒所有的權益，即便擁有51%以上的權益發動攻擊也是得不償失。但這次以太坊面臨的局面卻完全不同，因為這并不是驗證者“作惡”，而是驗證者對鏈上地址的“針對性制裁”，這將是對私人財產所有權的踐踏。

節點“作惡”的定義是對區塊鏈進行數據篡改，提議多次不同的區塊或者給不同的區塊進行驗證投票等。但對鏈上地址的“針對性制裁”需要做的只是監控被制裁地址發出的所有請求事務，并將所有包含被制裁地址事務的區塊進行拒絕出塊即可。當一個區塊無法通過66%以上權益驗證投票通過時，該區塊的所有事務請求將會進行回滾，這也就意味著被制裁的地址將無法進行任何操作，地址中的所有資產也將變得毫無價值，并且驗證者不會面臨任何懲罰。

（三）以太坊將如何面對監管？

2022年8月16日，以太坊社區在Twitter上發起了一項投票討論，如果OFAC通過驗證節點下手對以太坊實施監管該怎么做？

X) 將這種審查制度視為對以太坊的攻擊，并通過廣泛共識去燒毀掉這些節點的權益。

Y）容忍審查制度。

以太坊創始人Vitalik則在下方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即以太坊將視這種審查為對以太坊的攻擊并對這些驗證者進行懲罰以避免以太坊“被掌控”的局面。同時Vitalik還說在加密世界應該是自由且擁有私有財產權的，而不是由那些拿著“槍”的人決定去炸掉別人的房子去偷走別人的冰箱。

中心化和去中心化的“War”已經打響，目前極大部分的人贊同以太坊社區對將審查制度視為攻擊的想法。但如何做到所謂的廣泛共識來懲罰那些實施審查機制的驗證者呢？目前并沒有詳細方案，但可以確定的是，接下來的劇情將是一場中心化和去中心化的博弈，作為ETH的持有者們應該時刻注意風險，如果監管來臨，以太坊能否守住所謂的“私人財產所有權”呢？如果以太坊對審查機制妥協了，以太坊又將走向何方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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