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慢霧：黑客是如何通過Tornado.Cash洗幣的？

隨著黑客盜幣事件愈演愈烈，Tornado.Cash也變得越來越“有名”，大多數黑客在獲利后都毫不留情地將“臟幣”轉向Tornado.Cash。今天以一個真實案例來看看這名黑客是怎么通過Tornado.Cash洗幣的。基礎知識

Tornado.Cash是一種完全去中心化的非托管協議，通過打破源地址和目標地址之間的鏈上鏈接來提高交易隱私。為了保護隱私，Tornado.Cash使用一個智能合約，接受來自一個地址的ETH和其他代幣存款，并允許他們提款到不同的地址，即以隱藏發送地址的方式將ETH和其他代幣發送到任何地址。這些智能合約充當混合所有存入資產的池，當你將資金放入池中時，就會生成私人憑據，證明你已執行了存款操作。而后，此私人憑據作為你提款時的私鑰，合約將ETH或其他代幣轉移給指定的接收地址，同一用戶可以使用不同的提款地址。案例分析

今天要分析的是一個真實案例，當受害平臺找到我們時，在Ethereum、BSC、Polygon三條鏈上的被盜資金均被黑客轉入Tornado.Cash，所以我們主要分析Tornado.Cash的部分。黑客地址：0x489...1F4(Ethereum/BSC/Polygon)0x24f...bB1(BSC)Ethereum部分

慢霧：針對傳言火幣信息泄漏事件不涉及用戶賬戶與資金安全 請保持客觀冷靜對待:據官方消息，慢霧注意到近日有白帽子公開了此前一個火幣已經處理完畢的過往漏洞信息。經慢霧與火幣官方確認，火幣本著負責任披露信息的策略，對本次事件做以下說明：本次事件是小范圍內（4000人）的用戶聯絡信息泄露，信息種類不涉及敏感信息，不涉及用戶賬戶與資金安全。事件發生于2021年6月22日日本站測試環境S3桶相關人員不規范操作導致，相關用戶信息于2022年10月8日已經完全隔離，日本站與火幣全球站無關。本次事件由白帽團隊發現后，火幣安全團隊2023年6月21日（10天前）已第一時間進行處理，立即關閉相關文件訪問權限，當前漏洞已修復，所有相關用戶信息已經刪除。感謝白帽團隊對于火幣安全做出的貢獻。最后提醒請大家冷靜對待，切勿傳謠。[2023/7/1 22:12:01]

借助慢霧MistTrack反洗錢追蹤系統，我們先對地址進行一個大概的特征分析。

慢霧：過去一周Web3生態系統因安全事件損失近160萬美元:6月26日消息，慢霧發推稱，過去一周Web3生態系統因安全事件損失近160萬美元，包括MidasCapital、Ara、VPANDADAO、Shido、Slingshot、IPO、Astaria。[2023/6/26 22:00:21]

從部分展示結果來看，可以看到交易行為里黑客使用較多的除了Bridge就是混合器Mixer，這些對我們分析黑客畫像十分重要。接著，我們對Ethereum上的資金與行為進行深入分析：據慢霧MistTrack反洗錢追蹤系統的分析，黑客將2450ETH以5x10ETH+24x100ETH的形式分批轉入Tornado.Cash，將198ETH轉入FixedFloat，這讓我們繼續追蹤Tornado.Cash部分留了個心眼。

既然想要嘗試追蹤黑客從Tornado.Cash轉出的地址，那我們就得從Ethereum上第一筆資金轉入Tornado.Cash的時間點開始，我們發現第一筆10ETH和第二筆10ETH間的時間跨度較大，所以我們先從跨度小的100ETH開始分析。

慢霧：利用者通過執行惡意提案控制了Tornado.Cash的治理:金色財經報道，SlowMist發布Tornado.Cash治理漏洞解析。 5月20日，Tornado.Cash遭受了治理攻擊，利用者通過執行惡意提案控制了Tornado.Cash的治理。5月13日，利用者發起了20提案，并在提案中說明20提案是對16提案的補充，具有相同的執行邏輯。但實際上，提案合約多了一個自毀邏輯，其創建者是通過create2創建的，具有自毀功能，所以在與提案合約自毀后，利用者仍可以部署不同的以與以前相同的方式將字節碼發送到相同的地址。不幸的是，社區沒有看到擬議合約中的犯規行為，許多用戶投票支持該提案。

在5月18日，利用者通過創建具有多個交易的新地址，反復將0代幣鎖定在治理中。利用提案合約可以銷毀并重新部署新邏輯的特性，利用者在5月20日7:18（UTC）銷毀了提案執行合約，并在同一地址部署了一個惡意合約，其邏輯是修改用戶在治理中鎖定的代幣數量。

攻擊者修改完提案合約后，于5月20日7:25（UTC）執行惡意提案合約。該提案的執行是通過 Delegatecall 執行的，因此，該提案的執行導致治理合約中由開發者控制的地址的代幣鎖定量被修改為 10,000。提案執行完成后，攻擊者從治理庫中解鎖了TORN代幣。金庫中的TORN代幣儲備已經耗盡，同時利用者控制了治理。[2023/5/21 15:17:00]

慢霧：Inverse Finance遭遇閃電貸攻擊簡析:據慢霧安全團隊鏈上情報，Inverse Finance遭遇閃電貸攻擊,損失53.2445WBTC和99,976.29USDT。慢霧安全團隊以簡訊的形式將攻擊原理分享如下：

1.攻擊者先從AAVE閃電貸借出27,000WBTC,然后存225WBTC到CurveUSDT-WETH-WBTC的池子獲得5,375.5個crv3crypto和4,906.7yvCurve-3Crypto,隨后攻擊者把獲得的2個憑證存入Inverse Finance獲得245,337.73個存款憑證anYvCrv3Crypto。

2.接下來攻擊者在CurveUSDT-WETH-WBTC的池子進行了一次swap,用26,775個WBTC兌換出了75,403,376.18USDT,由于anYvCrv3Crypto的存款憑證使用的價格計算合約除了采用Chainlink的喂價之外還會根據CurveUSDT-WETH-WBTC的池子的WBTC,WETH,USDT的實時余額變化進行計算所以在攻擊者進行swap之后anYvCrv3Crypto的價格被拉高從而導致攻擊者可以從合約中借出超額的10,133,949.1個DOLA。

3.借貸完DOLA之后攻擊者在把第二步獲取的75,403,376.18USDT再次swap成26,626.4個WBTC,攻擊者在把10,133,949.1DOLAswap成9,881,355個3crv,之后攻擊者通過移除3crv的流動性獲得10,099,976.2個USDT。

4.最后攻擊者把去除流動性的10,000,000個USDTswap成451.0個WBT,歸還閃電貸獲利離場。

針對該事件，慢霧給出以下防范建議：本次攻擊的原因主要在于使用了不安全的預言機來計算LP價格，慢霧安全團隊建議可以參考Alpha Finance關于獲取公平LP價格的方法。[2022/6/16 4:32:58]

定位到Tornado.Cash:100ETH合約相對應的交易，發現從Tornado.Cash轉出的地址非常多。經過慢霧MistTrack的分析，我們篩選出了符合時間線和交易特征的地址。當然，地址依然很多，這需要我們不斷去分析。不過很快就出現了第一個讓我們饒有懷疑的地址。

慢霧：Equalizer Finance被黑主要在于FlashLoanProvider合約與Vault合約不兼容:據慢霧區消息，6 月 7 日，Equalizer Finance 遭受閃電貸攻擊。慢霧安全團隊以簡訊形式將攻擊原理分享如下：

1. Equalizer Finance 存在 FlashLoanProvider 與 Vault 合約，FlashLoanProvider 合約提供閃電貸服務，用戶通過調用 flashLoan 函數即可通過 FlashLoanProvider 合約從 Vault 合約中借取資金，Vault 合約的資金來源于用戶提供的流動性。

2. 用戶可以通過 Vault 合約的 provideLiquidity/removeLiquidity 函數進行流動性提供/移除，流動性提供獲得的憑證與流動性移除獲得的資金都受 Vault 合約中的流動性余額與流動性憑證總供應量的比值影響。

3. 以 WBNB Vault 為例攻擊者首先從 PancekeSwap 閃電貸借出 WBNB

4. 通過 FlashLoanProvider 合約進行二次 WBNB 閃電貸操作，FlashLoanProvider 會先將 WBNB Vault 合約中 WBNB 流動性轉給攻擊者，隨后進行閃電貸回調。

5. 攻擊者在二次閃電貸回調中，向 WBNB Vault 提供流動性，由于此時 WBNB Vault 中的流動性已經借出一部分給攻擊者，因此流動性余額少于預期，則攻擊者所能獲取的流動性憑證將多于預期。

6. 攻擊者先歸還二次閃電貸，然后從 WBNB Vault 中移除流動性，此時由于 WBNB Vault 中的流動性已恢復正常，因此攻擊者使用添加流動性獲得憑證所取出的流動性數量將多于預期。

7. 攻擊者通過以上方式攻擊了在各個鏈上的 Vault 合約，耗盡了 Equalizer Finance 的流動性。

此次攻擊的主要原因在于 Equalizer Finance 協議的 FlashLoanProvider 合約與 Vault 合約不兼容。慢霧安全團隊建議協議在進行實際實現時應充分考慮各個模塊間的兼容性。[2022/6/8 4:09:22]

據慢霧MistTrack的分析，地址將Tornado.Cash轉給它的ETH轉到地址，接著把ETH分為三筆轉到了FixedFloat。

當然，這也可能是巧合，我們需要繼續驗證。繼續分析，接連發現三個地址均有同樣的特征：A→B→FixedFloatA→FixedFloat

在這樣的特征佐證下，我們分析出了符合特征的地址，同時剛好是24個地址，符合我們的假設。

Polygon部分

如下圖，黑客將獲利的365,247MATIC中的部分MATIC分7次轉到Tornado.Cash。

而剩下的25,246.722MATIC轉到了地址，接著追蹤這部分資金，我們發現黑客將25,246.721MATIC轉到了FixedFloat，這讓我們不禁思考黑客在Polygon上是否會以同樣的手法來洗幣。我們首先定位到Tornado:100,000MATIC合約與上圖最后三筆對應的交易，同時發現從Tornado.Cash合約轉出的地址并不多，此時我們可以逐個分析。

很快，我們就發現了第一個讓我們覺得有問題的地址。我們看到了熟悉的FixedFloat地址，不僅FixedFloat轉MATIC到地址，從地址轉出資金的接收地址也都將MATIC轉給了FixedFloat。

分析了其他地址后，發現都是一樣的洗幣手法，這里就不再贅述。從前面的分析看來黑客對FixedFloat實在獨有偏愛，不過這也成了抓住他的把柄。BSC部分

下面我們來分析BSC部分。BSC上黑客地址有兩個，我們先來看地址：

黑客地址分17次轉了1700ETH到Tornado.Cash，時間范圍也比較連貫。就在我們以為黑客會故技重施的時候，發現并非如此。同樣，經過慢霧MistTrack的分析與篩選，我們篩選出了符合時間線和交易特征的地址，再進行逐個突破。分析過程中，地址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如圖，據慢霧MistTrack顯示，該地址將Tornado.Cash轉給它的ETH轉出給了SimpleSwap。

繼續分析后發現，換湯不換藥，雖然黑客換了平臺，手法特征卻還是類似：A→SimpleSwapA→B→SimpleSwap

另一個黑客地址是以10BNB為單位轉到了Tornado.Cash。

而在這個地址的洗幣手法中，黑客選擇了另一個平臺，不過手法依然類似。這里就不再一一分析。

總結

本文主要由一個真實案例開啟，分析并得出在不同的鏈上黑客是如何試圖使用Tornado.Cash來清洗盜取的資金，本次洗幣手法具有極相似性，主要特征為從Tornado.Cash提幣后或直接或經過一層中間地址轉移到常用的混幣平臺。當然，這只是通過Tornado.Cash洗幣的其中一種方法，更多手法仍等著我們發現。而想要更有效率更準確地分析出結果，必然得借助工具。憑借超2億個錢包地址標簽，慢霧MistTrack反洗錢追蹤系統能夠識別全球主流交易平臺的各類錢包地址，如用戶充值地址、溫錢包地址、熱錢包地址、冷錢包地址等。通過MistTrack反洗錢追蹤系統可對任意錢包地址進行特征分析和行為畫像，在反洗錢分析評估工作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為加密貨幣交易平臺、用戶個人等分析地址行為并追蹤溯源提供了強有力的技術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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