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BC:陸曉麗：中央銀行數字貨幣 金融科技時代的必然趨勢

當今多國央行均在探索中央銀行數字貨幣（CBDC），且各國央行正從純粹的概念研究邁進到到試點測試的更高級階段。國際清算銀行2021年針對全球央行的調查報告顯示，全球65個國家或經濟體中，約86%的中央銀行正在積極開展央行數字貨幣工作（圖1）；從開展CDBC的內容來看，約60%的中央銀行(2019年為42%)在進行CDBC的概念驗證，14%的央行已在推進CDBC試點工作（圖2）。

圖1　全球央行中開展CDBC工作的比例

資料來源：國際清算銀行

圖2 全球央行開展CDBC工作的內容

Kaiko：如果Celsius出售或轉換儲備資產，小市值加密資產將面臨重大壓力:金色財經報道，研究公司Kaiko表示，如果破產的加密貨幣貸款機構Celsius出售或將儲備資產轉換為BTC和ETH，投資組合中的數字資產市場將面臨“重大”壓力。截至6月30日，該公司持有價值略高于6億美元的加密貨幣，其中最大頭寸包括約3億美元的BTC和1.17億美元的ETH。大約有1.8億美元的各種小市值代幣，其中包括紙面價值1億美元的原生代幣CEL。Kaiko表示，雖然沒有關于買賣的詳細信息，但市場影響可能很大，特別是考慮到這些代幣的流動性在過去一年中有所下降。其中，CEL代幣的市場深度僅為30000美元，主要集中在加密貨幣交易所OKX和ByBit上。據估計，自去年以來，Celsius持有的山寨幣的總市場深度已下降40%，7月份總計約為9000萬美元。

金色財經此前報道，Celsius已將7400萬美元的山寨幣轉移到與做市商Wintermute相關的新錢包。[2023/7/11 10:48:35]

CBDC的發展，是數字技術在金融領域的應用與延伸。其推力一方面來自于國家追求普惠金融服務和提升支付效率；另一方面也源自各國維護主權貨幣合法地位，爭奪戰略制高點。特別是Libra等加密貨幣的興起，引起整個貨幣和金融世界的緊張；從FACEBOOK等大型科技公司，到摩根、高盛傳統金融機構，都開始涉足加密貨幣，從而也迫使各國著力研究自己的數字貨幣。

韓國法院裁定虛擬資產的借貸利率不受最高利率限制:6月19日消息，韓國法院在一起虛擬資產借貸糾紛案中裁定，《貸款業務法》和《利息限制法》規定的利率上限不適用于虛擬資產。據悉，原告指控被告在還款期限已過后仍不償還其比特幣，而被告便稱原告違法了《貸款業務法》和《利息限制法》。法院在一審和二審中的裁定均支持原告，稱雙方的合同標的是比特幣，不是貨幣，因此限制最高利率的《貸款業務法》和《利息限制法》不適用。[2023/6/19 21:46:17]

中國央行數字貨幣進度領先于其他主要國家。早在2014年，在周小川行長建議下，就啟動央行數字貨幣的研發工作。2021年7月，《中國數字人民幣的研發進展白皮書》發布。迄今已開展多輪數字人民幣試點，使用場景覆蓋生活繳費、餐飲服務、交通出行、購物消費、政務服務等多個領域。

幣安將上線LDO/TUSD、OP/TUSD、MATIC/TUSD等6個TUSD相關交易對:3月28日消息，據官方公告，幣安宣布將于北京時間3月29日16:00上線 LDO/TUSD、MATIC/TUSD、OP/TUSD、SOL/TUSD、SSV/TUSD、XRP/TUSD交易對，用戶可在這些交易對享受零掛單手續費，直至另行通知。[2023/3/28 13:30:25]

表：世界主要國家央行開展CDBC的舉措

國際清算銀行（BIS）認為CBDC是貨幣體系的一次重要機遇，能為構建一個能支持創新并服務于公眾利益的，開放、安全和有競爭力的貨幣體系作出貢獻，有助于全面提升支付效率和普惠金融；但也存在數據安全、可能影響金融系統穩定和貨幣實施等潛在風險。

HashKey Group獲香港證監會批準，可開展虛擬資產場外交易業務(OTC):2月24日消息，數字資產金融服務提供商? HashKey Group（“HashKey”）宣布，其已獲得香港證券及期貨事務監察委員會（“證監會”）的批準，旗下? Hash Blockchain Limited (“HBL”) 可開展虛擬資產平臺外場外交易業務(OTC)。

該批準允許 HashKey 進行交易平臺以外的虛擬資產交易業務。當出現有關交易所未上架代幣的交易需求時，HBL 作為中介可以撮合雙方交易。該批準表明 HashKey持續致力于為其客戶提供安全可靠的交易環境，而證監會將確保在其管轄范圍內運營的公司遵守透明度、安全性和完整性的高標準。

據悉，HashKey Group 此前已獲得證監會的批準，可通過其子公司 HBL 根據 1 類（證券交易）牌照和 7 類（提供自動交易服務）牌照為專業投資者運營虛擬資產交易平臺。公司將持續致力于可持續增長，努力成為在全球范圍內享有聲譽并且完全合規的數字資產生態系統。[2023/2/24 12:27:22]

對CDBC推出可能面臨的機遇和風險進行權衡，無論從實踐和技術的角度，都是各國央行面臨的一項重要挑戰。但各國央行都普遍接納的一點是，CDBC是大勢所趨。

數據：以太坊網絡2022年總交易量較比特幣網絡高出338%:金色財經報道，根據納斯達克和Ycharts的數據，以太坊在2022年的總交易量（4.085億美元）比比特幣網絡（9310萬美元）高出338%。但比特幣網絡上的交易量比以太坊更穩定、更具周期性，而以太坊網絡的交易量波動更大，這是由于特定時間的需求激增，如NFT發布和其他耗gas量大的事件（如XEN鑄幣）。[2023/1/3 22:22:27]

# CDBC是國家信用為基礎的法定貨幣，虛擬貨幣只是投機資產

貨幣形態的演變與社會經濟與科技水平是同步進行的。歷史上，貨幣形態曾表現為實物貨幣，金融鑄幣和信用紙幣。現代貨幣體系下，信用紙幣的基礎是對貨幣背后國家主權和國家信用的信任。在這個體系中，中央銀行為銀行提供最終支付手段（銀行準備金），也為公眾提供方便和可見的支付手段（現金）。

CBDC與其他虛擬貨幣有本質區別。CBDC是法定貨幣，有國家主權和國家信用作為基礎。CBDC的發展，是數字技術在金融領域的應用與延伸，是區塊鏈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發展所帶來的貨幣形態的演化形式。

其他虛擬貨幣，作為私人部門發行的一種虛擬資產，是投機資產而非貨幣，沒有國家信用的背書，更不具有任何公共產品的屬性與特征，且常被用于洗錢等金融犯罪。如比特幣的挖礦行為對能源帶來嚴重損耗，不具有社會公益性；穩定幣雖然宣稱與真實貨幣掛鉤以獲得可信度，但其本質上只是傳統貨幣體系的附屬品。

CDBC是大勢所趨，是科技在金融領域的必然結果

近年來，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云存儲、區塊鏈等技術迅猛發展，并且不斷向金融領域滲透，金融服務的效率和包容性均得到了大幅提高。同時，也推進了中央銀行或貨幣當局對法定貨幣數字化形態的探索。

提升支付效率。

受科技發展影響和沖擊最大的，當屬零售支付領域。數字經濟時代，社會公眾對零售支付便捷性、安全性、普惠性、隱私性等方面的需求日益提高，欠發達地區、邊遠地區人民群眾線上金融服務需求日益旺盛。從支付形式上看，對現金交易的需求日益減少，對數字支付的需求與日俱增；據2019 年中國人民銀行開展的中國支付日記賬調查，手機支付的交易筆數、金額占比高達 66%和 59%。

數字形態的貨幣，降低了支付成本，提升了支付速度，提高了支付便利性，從而極大地提升了支付效率。

促進金融普惠。

數字支付服務需要一定的成本才能獲得。盡管幾十年來不斷加速的技術進步大大降低了通信設備的價格，但銀行卡等傳統數字支付方式的成本仍然很高。大部分低收入群體，很難真正享受到數字時代的支付服務。據BIS披露，在許多國家，即使在發達經濟國家，仍有很大一部分成年人因為沒有支付卡和智能手機，從而無法選擇數字支付的形式參與電子商務和接受政府轉賬。

馬克思曾說“貨幣不是東西，而是一種社會關系”。CDBC作為央行提供的一種公共產品，能為所有參與者提供一個公平進入的市場環境，以及獲得均等金融服務的機會；能在降低提供金融服務的成本，幫助大眾公平獲得金融服務，真正實現金融普惠。

CBDC的正式推出仍待時日，跨界結算需全球央行合作探索

貨幣體系是一個國家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對維護國家金融安全與穩定意義重大。因此，央行數字貨幣的推出，應綜合考慮各國實際情況，慎之又慎。

目前各國的央行數字貨幣仍在進行多輪試點與測試，在這個過程中發現問題、尋找潛在風險，從而在技術層面進行調試升級、在制度層面進行調整改革。

作為央行發行的法定貨幣，跨境支付和結算將成為CBDC的重要探索方向。隨著全球化過程的深入，對跨境零售支付服務的需求也不斷上升，CDBC有助于實現更快、更廉價、更透明和更具包容性的跨境支付服務，為全球公民、企業和國家帶來便利。

但目前多數央行對此仍持保留態度。主要原因在于：第一，接受外幣CBDC，將對本幣產生替代效應，可能增加本地銀行部門和貨幣擠兌的風險。第二，CBDC跨境使用將加劇金融市場波動，危及一些央行體系維護貨幣和金融穩定的職能實現。第三，跨境結算不是單純的技術問題，還需要結算國之間在外匯管理等政策和制度方面的配合與協調。

2021年9月，國際清算銀行（BIS）與中國人民銀行數字貨幣研究所、香港金融管理局、泰國央行以及阿聯酋央行，聯合發布了多邊央行數字貨幣橋研究項目（m-CBDC Bridge）第一階段報告，在m-CBDC Bridge公共平臺中，多種官方數字貨幣能夠在幾秒鐘內完成國際轉賬和外匯操作，節約近一半成本。

我們認為，各國央行在構建共同標準、建立國際基礎設施、規則制度等方面，開展不同程度的合作，能為CDBC在跨境支付與結算領域，尋找到可實施路徑和解決辦法。

陸曉麗

中國（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 中國通證數字經濟研究中心，金融學博士、理論經濟學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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